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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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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间,电棍的光画出幽蓝的弧,每一次落下都溅起墨汁般的黑血。
怪物倒下了,被拖进黑暗,像一袋被扔掉的旧校服。
宿舍门砰然合拢,世界忽然安静得可怕。
我们几人——厂长、真心、墨汁,还有我,挤在窄小的215室,胸口剧烈起伏。
广播里传来我自己的声音,我却完全不记得何时录过:"情况有变,留在室内,勿开门。
"灯光嗡嗡,像饥饿的蚊群。
真心抓紧床沿,指甲泛白:"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?
"无人回答。
窗外,保安的身影在路灯下凝固成一枚黑色剪影,像一枚镇纸,压住蠢蠢欲变的夜。
忽有诡异的音乐升起,像谁把留声机埋进泥土,又故意让唱针划坏。
旋律带着潮气,从窗缝爬进来,钻进耳腔,像水蛭吸附在鼓膜上。
紧接着,整座楼的灯同时熄灭,黑暗像一桶冷水灌进喉咙。
走廊上传来奔跑与厮打,手电筒的光束纵横切割,映出怪物被击碎的一瞬——它出现得无声,消亡得也无声,仿佛只是夜色吐出的气泡。
我们贴着窗棂,看保安们列队而过,电棍的冷光替我们守住了摇摇欲坠的世界。
新的广播像刀口舔血:"保安室有通关通道,速来。
"门锁弹开的瞬间,我像被放出笼的兽,冲向楼梯。
夜风卷着潮湿的腥,拍在脸上,像一种迟来的赦令。
就在离保安室十步远的地方,地面忽然拱起,水泥块像干枯的指甲外翻。
一只四米高的怪物破土而出,脊骨节节拔高,阴影罩住我们所有人。
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喊声:"你们快跑!
"接着,身体先于意志冲了上去。
电棍在掌中震得发麻,怪物每一次挥臂都带起腥风,像浪潮拍岸。
我被打飞,背部撞碎花坛边缘,世界在眼前翻转。
恍惚间,我看见同伴们鱼贯钻入保安室暗门,潜行最后一个回头,目光穿过夜色与我短暂相接,像流星在深海里划了一下。
我撑起身子,血腥味塞满喉咙,却对着暗门的方向无声笑了笑。
灯,忽然全部熄灭。
风里,只剩下怪物粗重的喘息,以及我胸腔里不肯偃旗的鼓点。
通关通道的门是否已关上?
那所谓第8条保安无敌的规则,究竟还能不能救我?
我不知道。
黑暗像一张湿透的幕布,缓缓落下,而我仍站在舞台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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