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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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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4) "二柄倒计时的刀。
我们五个人彼此对视,目光触碰时发出轻不可闻的“叮”,仿佛谁心里的一枚铜铃被拨响。
门被合上,铁锁自动旋紧,像替我们扣好棺材钉。
灯光熄灭,黑暗涨大成一头巨鲸,把我们吞进腹中最柔软的那块肉里。
我躺在床上,听见自己的呼吸在墙壁上撞出回声,像潮汛拍岸。
墨汁的呼噜声率先划破静寂,忽远忽近,像一条在甲板间来回翻滚的铁链。
窗外,风把雨丝拧成鞭子,一下下抽打玻璃。
我把被子拉至下颌,却遮不住心里的裂缝——那里正有冰凉的爪子,顺着血管一路爬向喉咙。
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雨声停了。
世界像被按下静音,只剩心跳还在固执地打鼓。
然后,钟声传来——七下,低沉而悠长,像从地心升起。
我睁眼,天光灰白,宿舍墙壁渗出潮湿的水痕,仿佛整栋楼在夜里悄悄哭过。
厂长第一个坐起,懒腰带出骨节的轻响:“呼~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啊!”
可舒服二字尚未落地,铁门外又响起拖拽行李箱的轱辘声。
那声音尖锐、断续,像钝锯在骨缝间来回拉扯。
我凑到窗口,雾气贴着玻璃,像一层撕不下来的旧绷带。
雾缝里,一个瘦削男生握着拉杆,镜片上蒙着一层雨膜,使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捞出水面的金鱼。
保安的金属探测器再次举起,刺耳的“滴滴”划破晨雾,像给清晨加盖了一枚猩红的封印。
“我,我只是习惯带着它……”“快扔掉,不然我电死你!”
打火机划出银色弧线,坠入草丛,火星在露水间“嗤”地熄灭。
男生的名字叫李明,十八岁的生日刚过去三个月,却在此刻被问得如同耄耋老人般枯瘦。
他拖着箱子走进铁门,背影在雾中一点点被吃掉,像被世界删节的注脚。
而我们还来不及向他道一声“欢迎”,校门外又停下一位少女。
她摘掉墨镜与口罩的瞬间,晨雾仿佛被谁劈开一道裂缝,光柱直坠,替她加冕。
我听见自己咽喉里滚出一声无意识的叹息,像被美扼住了脖子。
她自报姓名——林雪,声音清冷,像冰棱坠入深井,回声一圈圈荡开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铁门再次阖上,重响像两柄铁锤互击,震得楼顶铁锈簌簌而落。
我望着那两道新脚印——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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