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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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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轻得几乎被蒸汽淹没：“啊，这么多……能吃完吗？”
没有人回答。
只有风扇把油烟吹回我们脸上，像一记耳光。
我举起筷子，每夹一次，胃袋就抽搐一次，仿佛里头也有一只饥饿的小兽在反咬。
米饭颗粒滚过味蕾，带着陈米微酸的霉味，我咬紧牙关，把它们碾成浆，像把恐惧也一并捣成糊状吞下去。
墙角的摄像头红点亮着，像一只不肯眨眼的夜枭。
……终于，最后一粒米被刮净。
老师转身，皮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，像死神收刀入鞘。
厂长捂着腹部，额上渗出冷汗，小声呻吟：“好撑啊……”墨汁直接瘫在椅背，呼噜声先一步从喉咙里漏出来，像漏气的风箱。
我抬头，看见窗外天色被乌云压得更低，云脚垂到旗杆顶端，像给整座学校戴上一顶丧帽。
突然，玻璃“砰”一声震颤。
三颗扭曲的头颅贴着窗棂，眼球吊在眼眶外，像熟透的黑葡萄。
保安从侧门扑出，电棍拉出幽蓝电弧，空气被撕裂出焦糊的烤肉味。
真心攥住我的袖口，指甲几乎掐进皮肉：“外面怎么又打起来了？
保安大哥不会有事吧？”
他的声音细若游丝，却在我耳膜里炸出回响。
我盯着窗外，雨点开始砸落，把血迹冲成淡粉色的溪流，像操场上无端绽开的一丛恶之花。
片刻后，怪物倒地，四肢抽搐成干涸的蜘蛛。
保安挥棍，立正，敬礼，动作干净得像从未发生过屠杀。
雨幕重新合拢，一切痕迹被冲淡，只剩铁锈味固执地悬在鼻腔里。
心机低声笑了笑，那笑声像玻璃碴滚过铁皮：“呼……还好有保安大哥在，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。”
他眼底却闪着别的东西，像暗夜里擦亮的火柴，一瞬即灭。
夜色降临得极快，像被谁拉下了电闸。
宿舍走廊的灯泡只剩下一半存活，昏黄与漆黑交替啃食着墙壁。
丢来一只对讲机，塑料壳在掌心发出冰冷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有什么话及时说。”
声音从黑暗里浮起，又沉下去。
潜行把机器别在腰间，像给自己扣上一枚无声的护身符。
“这次第七条规则有作用了。”
“宿舍是最安全的，遇到危险可以往宿舍跑……早上七点，学校里面的怪物会死亡。”
数字在空气里悬停，像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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