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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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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湿漉漉的咀嚼声，黏腻、欢快，像无数舌头在舔舐骨头。
墨汁的瞳孔缩成针尖：天呐，外面……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？
我抬眼，目光掠过他们一张张被惊恐照亮的脸，缓慢地、一字一顿地碾碎他们的侥幸：还出去吗？
不要让我说第二遍。
真心率先摇头，脖颈细得仿佛一折就断：不，不出去了，我们听你的，保安大哥。
我转身，鞋底碾过碎石，声音像钝刀锯木。
夜色来得毫无过度，钟声八响，宿舍楼亮起昏黄的灯，像一排被缝在黑夜里的萤火。
我提着电棍，踏过潮湿长廊，影子被壁灯拉得变形，贴在墙上，像另一个我在暗中潜行。
“晚上的时候我会在你们宿舍外巡逻，保护你们的安全。”
我丢下这句话，没回头，却能感到四道视线钉在背上，灼热又惶恐。
宿舍的铁架床吱呀作响，像老人在咳嗽。
我贴着走廊的墙根走，雨忽然下了起来，不是雨滴，是细碎的铁屑，落在肩头发出轻微的脆响。
十点整，怪物从灌木里探出半截身子，瞳孔是两盏幽绿小灯。
我冲上去，电棍划开夜色，蓝光像一柄刀，把雨幕劈成两半。
怪物倒下的瞬间，我听见教学楼传来玻璃窗被指尖刮过的声音——咯——咯——像有人在黑板上写字，却写不出笔画。
我拖着怪物的脚踝，它背脊的鳞片刮擦水泥地，留下一道暗红拖痕，像给校园缝上一条新鲜伤口。
保安室的灯依旧惨白，我坐下，面包的干甜味堵住喉咙，却填不满胃里越来越大的空洞。
天刚亮，雾还没散，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，校服新得发亮，领口却沾着泥。
他抬眼，我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——扭曲、渺小，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蛾。
站住，身份信息有没有？
有没有身份证？
有没有预约？
我的声音比昨夜更沙哑。
他嗫嚅：我，我刚来这儿上学，没有身份信息，也没有预约……我咧嘴，笑意像冰面裂开：没有身份信息不能进，赶紧滚！
他向前半步，喉结滚动，像在吞咽最后一点勇气。
我挥起电棍，电流劈啪作响，空气里顿时飘出焦糊味。
年轻人的面皮像蜡一样融化，露出底下青黑的鳞——又一只怪物，瞳孔里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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