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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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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4) "舵是本能。
起初还对柳清婉抱有同情，渐渐发现世子爷的宠爱并不能当饭吃，而真正掌握他们生计去留的，还是我这位正室夫人。
加之柳清婉得了势，难免露出些轻狂形迹，对下人颐指气使，更引得怨声载道。
我冷眼看着，并不急于收买人心，只在关键处，轻轻拨动。
比如，负责采买的管事是柳清婉的远亲，贪墨了不少银钱。
前世我雷霆手段将其查处，却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。
这一世，我只是将确凿的证据，“无意”中泄露给了与那管事有旧怨的另一个管事。
狗咬狗一嘴毛，最后事情闹大，人赃并获，我顺理成章地换上了自己的人，还博了个公正明理的好名声。
沈砚忙于朝务，起初并未察觉后宅这些细微的变化。
直到那日，他母亲、我的婆母，常年礼佛不管事的老侯爷夫人，难得地将我叫去。
“永嘉，”她拨动着佛珠，语气平淡，“砚儿宠那个妾室，有些过了。
你是正妻，该提点的时候，也要提点。
侯府的脸面，不能丢。”
我恭顺垂首：“母亲说的是。
只是世子性情……媳妇怕多说反而惹他厌烦。
柳姨娘如今伺候世子也算尽心，媳妇想着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老夫人看了我一眼，目光深邃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：“你是个懂事的，只是……太过懂事，有时也未必是福。
罢了，你心中有数就好。”
我知道，老夫人并非对柳清婉毫无芥蒂，只是碍于儿子喜欢，加之柳清婉惯会做小伏低，才睁只眼闭只眼。
而我此刻的“隐忍”和“委屈”，正一点点在她心中积累着对柳清婉的不满。
从老夫人院里出来，抬头望天，天色湛蓝，一如我此刻逐渐清明的内心。
网，已经悄悄撒下。
第四章 裂痕生机会很快到来。
宫中举办赏花宴，按照规矩，唯有正室夫人有资格出席。
柳清婉得知后，在沈砚面前哭得肝肠寸断，只道自己身份卑微，不配陪伴在他身侧，那哀婉凄切的模样，让沈砚心疼不已。
他果然来找我，语气是命令式的：“后日的宫宴，你称病不必去了，让清婉代你出席。”
我正对镜梳妆，闻言，拿着玉梳的手一顿，从镜中看着他，似笑非笑：“夫君，宫宴名录早已报备宫中，内监司皆有记录。
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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