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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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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么不答应？”
我问他。
“不想去。”
他回答得很干脆，“在‘雅居’，我是周董的首席设计师。
但在作坊里，我是你的徒弟。
我觉得，后者更让我踏实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而且，我欠你的，还没还清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。
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张扬，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。”
我认真地说道，“从你在手术后，选择活下来，选择重新开始的那一刻起，我们就两清了。”
“婚礼上的事，我也有错。
我不该那么冲动，不该把事情闹得那么僵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“我们都太年轻，太气盛了。”
张扬看着我，眼眶又红了。
“默哥……”他哽咽着，叫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。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了：“行了，一个大男人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。
走，回家！
胖子还在家等我们呢，今天我下厨，给你们做顿好的，庆祝一下！”
那天晚上，我们三个人，就在那个小院里，像小时候一样，喝着酒，吹着牛。
我们聊起了很多过去的事，那些一起干过的傻事，那些一起有过的梦想。
说着说着，就笑了。
笑着笑着，就哭了。
所有的恩怨，所有的隔阂，仿佛都在那晚的酒里，烟消云散了。
第二天，我正在作坊里指导徒弟们干活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了过来。
是刘莉莉。
她比上次见面时，显得更加憔悴了。
她看着站在我旁边的张扬，眼神复杂。
“我……我听说你……你现在很好。”
她对张扬说，声音很小。
张扬看着她，神情很平静：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快要走了。”
刘莉莉说，“我妈病了，我要带她回老家。
可能……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“保重。”
张扬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刘莉莉的眼泪掉了下来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，递给张扬。
“这个……你拿着。
我知道不多，但这是我……我最后能拿出来的了。”
张扬没有接。
刘莉莉把布包塞到他手里，转身就跑了。
张扬打开布包，里面是几千块钱，有新有旧，还有一些零钱。
这是她当初从张扬那里拿走的，现在，她又还了回来。
张扬拿着那个布包，站了很久。
最后，他把钱交给了我。
“默哥，把这个钱，捐了吧。
用……用我爸妈和陈叔的名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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