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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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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4) "和坚毅。
他拄着拐杖，穿着我给他买的新衣服，站在医院门口等我。
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我说。
他点了点头，跟着我上了车。
我没有带他回他那个破旧的出租屋，而是直接开回了我的小院。
“你……”他有些错愕。
“你那个房子我已经帮你退了。
以后，你就住这。”
我把一个房间的钥匙扔给他，“西边那间耳房，我给你收拾出来了。
里面床和家具都是新的。”
“我不能……”“不能什么？”
我打断他，“你现在这个样子，一个人住我不放心。
就这么定了。”
我的语气不容置疑，他沉默了，没有再反驳。
就这样，张扬在我的小院里住了下来。
一开始，他很沉默，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我也不去打扰他，只是每天让保姆把饭菜送到他门口。
我把作坊的事情交给了新收的几个徒弟，自己则一头扎进了一堆古籍里。
我在研究一种失传已久的木工技艺——鲁班凳。
鲁班凳，又叫“鲁班枕”或“瞎掰凳”，是由一整块木头制作而成，利用榫卯结构和内部的联动关节，可以自由开合，折叠起来是一个小木块，打开来就是一张小凳子。
其结构之精巧，令人叹为-观止。
但这种技艺对空间想象能力和手工精度要求极高，早已失传多年。
我查阅了大量资料，画了上百张图纸，废掉了十几块上好的木料，才摸到了一点门道。
这天，我正在工作台前，用凿子小心翼翼地处理一个内部关节，张扬拄着拐杖，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。
这是他住进来之后，第一次主动走出房间。
他没有说话，就站在我身后，静静地看着我手里的活。
我也没有理他，专心致志地雕刻着。
作坊里，只剩下木头被雕刻的“沙沙”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关节的处理。
我长舒一口气，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块拿在手里，轻轻一拉。
“咔哒，咔哒……”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，木块像变魔术一样，在我手中展开，变成了一张精巧的小凳子。
“成了！”
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“这是……鲁班凳？”
张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，带着一丝惊叹和难以置信。
我回头看他，点了点头。
他走上前，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触摸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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