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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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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6) "，看到我们兄弟俩，最后是这个结局。”
我的眼泪，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滴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他的手指，又动了一下。
这一次，他缓缓地，缓缓地转过头，看向我。
他的眼睛里，蓄满了泪水。
“默……默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发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干涩音节。
“我在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，他的手冰冷而瘦削。
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……”三个字，他说得无比艰难，却像三座大山，压在我心头。
我摇了摇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：“别说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悔恨、痛苦和绝望的泪水。
我知道，他心里的那道坎，开始松动了。
7从那天起，张扬开始慢慢配合治疗，也开始少量地进食。
他依然不怎么说话，但眼神里，重新有了一丝生气。
我和王胖子轮流在医院照顾他。
住院费、治疗费、康复费，是一笔巨大的开销。
我二话没说，把所有的费用都承担了下来。
王胖子有些过意不去：“默哥，这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。
我这还有点积蓄……”“行了，你的钱留着娶媳妇吧。”
我拍了拍他，“我现在不差这点钱。
只要他能好起来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张扬的康复过程，漫长而痛苦。
他要学着适应只有一条腿的生活，学着使用假肢。
每一次练习，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一次次的摔倒。
有好几次，他都崩溃地把假肢扔在一边，绝望地嘶吼，说自己就是个废物。
每到这个时候，我都会走过去，把他扶起来，一言不发地帮他重新穿上假肢。
“疼吗？”
我问他。
他咬着牙，满头大汗，不说话。
“疼就对了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这点疼，跟你欠我爸的，欠我的，差远了。
你想当个废物，可以。
先把我花的这些钱，连本带利还给我。
否则，你就是死了，也得给我从坟里爬出来，继续还债。”
我的话很重，很绝情。
王胖子在旁边听得都心惊肉跳，想上来劝我。
张扬却愣住了，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过了很久，他默默地捡起拐杖，重新站了起来，继续练习。
他知道，我是在用这种方式，逼他活下去。
出院那天，我去接他。
他瘦了很多，也黑了，但眼神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平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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