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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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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问,咽泪装欢。
瞒!
瞒!
瞒!”
血字写成,我浑身力气仿佛被彻底抽空。
桃花纷落如雨,像极了那年他放纸鸢时,落满我们肩头的、碎金般的美好春光。
我向后倒去,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。
赵士程紧紧抱着我,他的体温,隔绝了整个世界最后的寒冷与喧嚣。
11 余生长恨我走后,据府中老仆说,是赵士程亲手为我净身、装殓,将我安葬在了一处安静的山坡上,并在坟前亲手栽下一株梅花树。
他终身未再娶妻纳妾,守着我留下的几件旧物,度过了余生。
那株梅树,一年年,生根发芽,枝繁叶茂,长得高过了墓园的白墙青瓦。
每年冬末春初,花开如雪,暗香浮动。
徐砚之的消息,断断续续传来。
他仕途顺利,官声尚可,却始终郁郁寡欢。
王氏并未为他生下子嗣,他也再未曾纳妾。
每年我的忌日,他都会推掉所有公务,独自一人前往沈园,在那面粉墙下,一站就是一整天,直到夜色深沉。
岁月不居,时节如流。
沈园的柳树老了,再也吹不出绵软的柳絮。
徐砚之晚年缠绵病榻,临终前,他托一位故人送来一个紫檀木匣。
匣中无他,唯有那本纸页早已泛黄脆弱的《诗经》,被翻烂的第一百零三页,安静地躺着那枚干枯如蝶翅的桃枝。
只是在当年那行“今朝俱是新人,桃花映面,与卿同归”的工整小楷旁,添了几行颤抖枯瘦、墨色深浓的新墨:“沈园柳老不吹绵,孤鹤失伴恸残年。”
“此生空许来世愿,梅魂永驻梦魂牵。”
他守着这些回忆,度过了漫长而孤独的余生。
据说,生命尽头,他口中喃喃呼唤的,仍是那个刻骨铭心、贯穿了他一生悲喜的名字: “婉娘……”在一个风雨大作的黄昏,我坟前那株高大的梅树,一根粗壮的枝干被狂风狠狠折断。
路过避雨的人惊讶地发现,在那断裂的树心深处,竟藏着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、早已褪尽颜色的物件——有人大着胆子打开,发现那是半块梅花糕的木制模子,上面的花纹虽被岁月侵蚀,却依然依稀可辨,仿佛还固执地残留着六十多年前,那个盛夏午后,最初相遇时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。
12 徐砚之 · 梅骨铭心番外一:徐砚之 · 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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