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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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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怕：“女儿……但凭母亲和父亲做主。”
出嫁那日，天阴沉沉的，像是要压下来。
花轿晃晃悠悠，途经熟悉的沈园时，我鬼使神差地掀开了轿帘一角。
目光所及，是那面熟悉的粉墙。
然而，墙上并无新的墨迹，依旧是一片空白，仿佛过往的一切都被雨水冲刷干净。
我的心，也随之空茫了一片。
洞房花烛，依旧是红烛高烧。
大红盖头被一杆精致的喜秤轻轻挑起。
赵士程就站在我面前，他身材高大，肩背宽阔，面容刚毅，却有一双异常沉稳温和的眼睛。
他的手很稳，动作从容不迫。
“夫人，”他的声音低沉有力，没有半分勉强，目光清明而坦诚，“夫人，我知你心有所属。”
我垂眸：“将军既知，何必……” 他却摇头：“我亦慕才。
当年沈园之外，曾闻你与徐兄唱和，‘桃花映面’之句，清丽脱俗，至今不忘。”
他目光清明，替我摘下那顶沉重无比的赤金凤冠，手指修长有力，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散落的发丝“我不急，愿以余生，品读夫人腹中诗书。”
8 沈园重逢宫墙柳绿了又黄，黄了又绿，转眼，我在赵府已过了五个春秋。
日子平静得像一池吹不起涟漪的春水。
赵士程待我，真是极好。
好到细致入微，好到无可挑剔，好到让我时常感到一种沉重的愧疚。
我对着桌上的梅花糕出神，不过片刻，他便能寻来江南最好的点心师傅，在府中变着花样做出各色新式茶点；我偶尔望着沈园的方向发呆，他会不动声色地安排车马，温声说：“明日天气晴好，我陪你去城外别业散散心可好？”
某夜我感染风寒，发起高烧，迷迷糊糊中，似乎一直在呓语。
醒来时，见他合衣倚在榻边的软椅上，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，显然是熬了通宵。
“醒了？”
他立刻探身过来，伸手试我额头的温度，动作自然，“可算退烧了。
梦见什么了？
一直不安稳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。
我恍惚地看着帐顶繁复的纹绣，虚弱地回答：“梦见……六岁那年，把他给我的第一块梅花糕……不小心掉在地上，弄脏了……哭了好久……”赵士程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起身离开了，他才忽然开口，声音有些飘忽，仿佛陷入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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