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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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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紧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，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冷？
是不是又开着窗子吹风了？
还是……母亲……白日里又为难你了？”
我张了张嘴，满腹的委屈几乎要脱口而出，可还未出声，窗外便传来了婆母刻意加重的、带着警告意味的咳嗽声。
他环着我的手微微一僵，随即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松开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端正了坐姿，与我隔开一段距离，扬声道：“来人！
少夫人的饭菜凉了，怎么还摆在这里？
赶紧拿去厨房热一热！”
丫鬟应声而入，端走了冷掉的菜肴。
我看着他那副在母亲面前瞬间竖起的、疏离而规矩的模样，心，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6 雨夜决每月初一的祠堂晨昏定省，成了我最难熬的时刻。
跪拜之后，婆母总会抚着夫君公公的牌位，声音哽咽，泪落连珠子：“徐家三代单传的香火……砚之他爹走之前，千叮万嘱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件事啊……眼见着砚之年纪渐长，却终日……唉！”
那一声叹息，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，也砸在砚之的背上。
夜色深沉，书房里的灯火常常亮至三更。
我端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走进去，见他伏在案前，眉宇间满是挥之不去的疲惫，手下是一篇还未写完的策论。
烛光映着他日益消瘦的侧脸，我心如刀绞。
“砚之，歇息片刻吧，身子要紧。”
我将汤碗轻轻放在桌角。
他抬起头，见是我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婉娘，你怎么还没睡？
我再看一会儿就好，这篇策论先生催得急。”
我走到他身边，手指轻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头，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砚之……若是……若是我这身子，一直……一直无所出……不若……不若就依了母亲的意思，纳了王氏吧？
也好让母亲安心，你……你也能专心学业，不必再为我们之事烦忧……”他猛地一震，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，霍然起身，手肘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汤碗。
“啪嚓”一声，瓷碗碎裂，滚烫的汤汁泼溅在我裸露的手背上，瞬间红了一片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他眼睛通红，死死盯着我，像是头一次认识我一般，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发颤，“柳婉！
你当我徐砚之是什么人？！
我要的是与你一生一世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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