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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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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0) "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指尖，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：“真甜……那……日后便有劳夫人，时常喂我了。”
红烛噼啪爆响，烛泪蜿蜒流下。
红帐摇曳，遮住一室春光。
他滚烫的吻，带着虔诚和爱恋，落在我的眉间、唇上、颈侧，最后流连在我平坦的小腹，气息不稳地呢喃：“婉娘…我的婉娘…这里，将来一定会有我们俩的孩儿…我会教他读书识字，你会教他顽皮撒娇……”5 风起青萍末婚后的日子，起初是蜜里调油。
他不必每日悬梁刺股地苦读，有了更多时间陪在我身边。
徐府的高墙深院，因为他的存在，也显得不再那么冰冷压抑。
这日清晨，天色微熹。
我正对镜梳妆，拿着一支眉黛左右比划，却总画不好对称。
他凑过来，从镜中看着我略显笨拙的样子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，伸手拿过我手中的眉黛：“别动，让为夫替你画。”
他的手法显然生疏，画得颤颤巍巍，眉形歪斜不说，颜色也浓淡不均。
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，嗔怪道：“画得真丑，像两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，还不如我自己来呢。”
他却强词夺理，一本正经地辩解：“闺房之乐，有甚于画眉者？
我看那汉代的张敞，为其妻画眉，传为千古美谈，其手艺想必也不过如此。
为夫这是效仿先贤，陶冶情操。”
“就你歪理多……”我笑着去抢他手中的眉黛，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。
“砚之！”
婆母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，陡然在门口响起。
我们俩都被吓了一跳，同时转头望去。
只见婆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端着脸盆的丫鬟。
许是见我们这般亲密无状，她手中的铜盆没拿稳，“咣当”一声砸在地上，热水四溅，湿了满地。
她的影子冷沉沉地压进来，瞬间驱散了室内的温馨，遮住了半室春光。
“徐家祖训第七条，是什么？”
婆母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，先是扫过砚之手中那支可笑的眉黛，然后又落在我只穿着中衣、发髻松散的身上。
砚之立即松开我，迅速站起身，躬身行礼，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刻板恭顺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：“回母亲，祖训第七条：男子不可耽溺闺帷之乐，当以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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