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6042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43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6) "旧不得法门,弄得墨汁淋漓。

他却不嫌,取出自己的帕子,耐心替我擦拭,叹道:“这般聪颖,若肯静心向学,成就定在我之上。”

“才不要,”我抽回手,撇嘴道,“那些之乎者也,听得人头疼。

人生在世,若不能随心所欲,纵是学富五车,又有什么趣味?”

“那妹妹以为,何谓趣味?”

“譬如,”我眼珠一转,指着他案上未完成的画作,“你这蝴蝶画得虽好,却少了几分生机。

若添上几笔风势,再点染些追逐它的花瓣,岂不活灵活现?”

他闻言一怔,低头细看,随即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:“妹妹一言,真有点睛之妙!

我竟未曾想到!”

他立刻提笔,依我所言添画起来,果然画面顿时生动。

从那以后,家塾的时光便不再难熬。

他依然苦读,我却成了他唯一的“点评先生”。

时而品评他的文章结构,时而对他画作意境提出别解。

他由最初的惊讶,变为心悦诚服,常道:“婉婉一言,常令我茅塞顿开。”

而他回报我的,则是袖中永远温热的梅花糕,和那份独属于我的、全然的欣赏与包容。

3 沈园纸鸢误光阴如白驹过隙,转眼已是十年。

十六岁的我,已褪去了儿时的浑圆顽劣,出落得亭亭玉立,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女的明媚。

而十八岁的砚之,身姿愈发挺拔,如玉树临风,学识渊博,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。

那年,他中了秀才,徐家大宴宾客,门庭若市,贺喜之声不绝于耳。

满院的喧闹中,我正陪着母亲与一众女眷说话,一个小丫鬟悄悄塞给我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。

我展开一看,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清隽笔迹:“婉婉,宴席嘈杂,沈园老槐树下,不见不散。”

我的心怦怦直跳,像揣了只小鹿,寻了个头晕的借口溜出宴席。

刚走到后院僻静的墙边,便被他从假山后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
他穿着崭新的青色襕衫,衬得面容愈发清俊,眼睛亮得惊人,仿佛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光。

“婉婉,”他气息微促,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酒意,“这里太闷了,我带你去沈园放纸鸢!

我亲手扎的!”

“现在?

可是宾客还未散……”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喧闹的前厅。

“放心,我已禀明母亲,说去同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1471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