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604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434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8) "。

这一笑,他耳尖瞬间红透,像晚霞烧到了最浓处,后半句诗彻底卡在了喉咙里,嘴唇嚅动了几下,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,只余下满室的尴尬和窗外愈发聒噪的蝉鸣。

我得意地咬了一大口梅花糕,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。

徐伯父冷哼一声,另抽一经考问。

我见他有意刁难,心中不忿,未等砚之开口,便脆声将后续章句流畅背出,连注解都一字不差。

徐伯父面露诧异,砚之也惊愕地望来。

我扬起下巴,故意舔着糖粉心想:这小古板定不知,父亲夸我记性胜过男儿。

2 家塾光阴成为徐家的“伴读”,于我而言,无异于一种温柔的刑罚。

徐伯父的学问是极好的,奈何讲授起来,如同祠堂里念祭文,平直刻板,了无生趣。

砚之却能听得目不转睛,背脊挺得如同院中修竹。

我则百无聊赖,时而蘸了茶水在案上画王八,时而支着耳朵分辨窗外究竟是哪种鸟儿在叫。

“柳婉!”

徐伯父低沉的声音总能将我神游天外的魂魄猛地拽回。

“《千字文》‘天地玄黄’下一句是什么?”

我慢吞吞站起来,脑子里飞快地将那千字掠过。

正要开口,身旁却传来砚之压得极低的提示:“宇宙洪荒……” 我心中忽然起了个顽皮的念头,故意蹙着眉,拖长了声音:“宇——宙——” 眼角瞥见砚之急得耳根微红,又要提示时,我却忽然展眉一笑,流畅接道:“宇宙洪荒,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。

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……” 不仅接了下去,还一口气背了小半篇。

徐伯父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,带着审视,最终冷哼一声:“机灵倒是机灵,可惜未用在正途。

砚之,课后抄二十遍,让她知道,课堂之上,何为规矩。”

课后,我蹭到他的书案边,看着他铺纸研墨。

“对不住啊,砚哥哥,又连累你了。”

话是这么说,语气里却没多少歉意。

他抬头,无奈地笑了笑:“妹妹既都背得,何苦要我多此一举?”

“我若早早答了,怎知你会不会提示我?”

我歪着头,狡黠地看着他,“再说了,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,比背书有趣多了。”

他摇摇头,眼底却漾开一丝纵容的笑意:“歪理。

罚你帮我磨墨。”

我接过墨锭,依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1470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