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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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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，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，就会疯狂滋长。
那张从死者胸腔里取出的病历单，像一根毒刺，扎在陈续的心里。
他鬼使神差地，通过医院的内部系统，查询了那个名字。
系统显示，患者李某，四天前确实因轻微感冒来过急诊，接诊医生是王鹏。
陈续找了个由头，去问了王鹏。
王鹏回忆了一下，肯定地说：“对，是有这么个人，没什么大问题，开了点药就走了。
精神状态……好像有点萎靡，话不多，其他没什么异常。”
一个活生生的，至少在四天前还“活着”的人。
下班时间到了，陈续却毫无睡意。
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诡异的敲门声，老张头欲言又止的表情，秦屿讳莫如深的态度，还有那张从冰冷尸体内部取出的、带着活人气息的病历单。
所有这些碎片，似乎都隐隐指向同一个地方——太平间，那个13号冷藏柜。
他必须去看看。
趁着午休时间，地下层人最少的时候，陈续再次来到了太平间。
老张头不在，可能是吃饭去了。
他推开铁门，径直走向那面巨大的冷藏柜墙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伸手握住了13号柜门的金属拉手。
刺骨的冰冷顺着指尖蔓延。
他猛地用力，将柜门拉了出来。
沉重的、带着滚轮的不锈钢停尸板滑出一半。
上面空空如也，只有凝结的霜花和一些水渍。
不是这里？
陈续稍微松了口气，但随即，他的目光凝固了。
他俯下身，凑近柜门的内侧。
在金属内壁靠近拉手的位置，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，他看到了几条清晰的、深刻的划痕。
那不是机器搬运造成的摩擦痕迹，也不是正常的磨损。
那痕迹凌乱、交错，边缘带着细微的毛刺，深深地刻在金属表面上。
仔细看去，那更像是指甲……或者说，是某种坚硬的东西，在极度绝望或疯狂的状态下，用尽全身力气反复抓挠留下的痕迹！
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涌上喉咙。
热胀冷缩？
狗屁的热胀冷缩！
什么样的热胀冷缩，能在冷藏柜内部留下这种抓痕？
他几乎是踉跄着把柜门推了回去，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瓷砖墙壁，大口喘着气。
冷汗已经浸湿了他里面的洗手服。
不行，他必须知道真相。
他想到了监控。
太平间门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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