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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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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183) "的脸色，一点点变白。
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？
“还有，裴佑安和外敌勾结的那封信。”
霍去疾的目光，锁定了我的眼睛。
“那封信的笔迹，是柳尚书的。
但，信纸的材质，却是几个月前，才从西域传过来的新品。
柳尚书被打入天牢时，这种纸，还没在京城出现。”
“所以，那封信，是伪造的。”
我的手，开始发抖。
这些秘密，我以为，会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。
“是你，对不对？”
霍去疾问。
我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再睁开时，已是一片平静。
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我只是在想，”霍去疾突然笑了，他那张冷峻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，“一个能布下如此惊天大局，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子，若是我的皇后，那大夏的江山，该是何等稳固？”
我瞳孔骤缩。
皇后？
他在说什么？
霍去疾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。
他身上的压迫感，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俯下身，在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说了一句话。
“我不是霍去疾。”
“我是，当朝太子，李承乾。”
“那个，从小被送出宫，由霍家抚养长大的，废太子。”
“江辞，我的好阿辞。”
“你毁了裴佑安的太子党，帮我扫清了最大的障碍。”
“现在，你敢不敢，再帮我一次？”
“帮我，拿回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“然后，做我的皇后，与我君临天下。”
窗外的阳光，透过窗棂，照在他一半的脸上。
一半光明，一半阴影。
我看着他，这个隐藏得最深的男人。
原来，我以为的结束，才是一切的开始。
我以为我是棋手。
没想到，棋盘之上，还有更大的棋局。
我笑了。
发自内心地笑了。
“好啊。”
我说。
“这天下，我要一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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