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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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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2) "粗气，脸上是“悲痛”和“无力”。
他慢慢收回手，踉跄一步，显得无比疲惫和伤心。
他看向我和王工，声音沙哑：“她……她挣扎得太厉害……我没拉住……”王工脸色惨白，看着悬崖方向，又看看陈国明，嘴唇哆嗦，说不出话。
他可能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意外的拉扯导致的失足。
我没动。
风吹过，崖边一片寂静。
我低头，看到旁边草丛里掉着一只赵娜的鞋，小巧的黑色低跟鞋，跟断了。
大概是刚才挣扎时掉的。
我走过去，弯腰，捡起那只鞋。
鞋面上沾着泥。
我把鞋拿回来，放在旁边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。
然后我转过身，面对陈国明。
陈国明还沉浸在“悲恸”中，看到我的动作，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，但很快又被“哀伤”覆盖。
“沈知微……”我没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很平静，用平时核对库存清单一样的语气，问：“陈总，赵娜死了。”
“你让她转空的那笔账，现在平了吗？”
陈国明脸上的“悲痛”瞬间凝固。
他眼睛里的那点疑惑，变成了震惊，然后是极快的、被戳穿后的凶狠，只是一闪而过，又迅速被一种被冒犯的“愤怒”取代。
王工猛地转头看我，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
陈国明盯着我，过了好几秒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：“沈知微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？
什么账？
你吓疯了吗？”
我没回答他的问题。
只是看着他刚才“拉”赵娜的那只手。
现在，那只手，正慢慢地攥成拳头。
9陈国明盯着我，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，但声音却强行压了下来，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沉痛。
“沈知微，”他声音低沉，带着警告，“我知道你吓坏了。
胡言乱语，我能理解。”
他看向王工，试图争取支持，“王工，你看看她！
赵娜刚出事，她就开始说疯话！”
王工看着我，眼神惊疑不定。
陈国明不等我开口，立刻转向我，语气变得“理性”而“耐心”，“好，你说账？
什么账？
张浩的水？
是，水位是不太对，可能他之前喝得多，或者瓶子漏了？
野外情况复杂，不能凭这个就瞎猜！”
他语速很快，不给我插嘴的机会：“林晓薇的背包？
是，裂口是齐整，万一是被什么特殊的石头划的呢？
或者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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