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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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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60) "按。
屏幕漆黑。
“没电了。”
他把它塞进自己口袋，“我先保管。”
我低头整理散落的能量棒，没说话。
但我看见了。
张浩的手机屏幕很脏，沾着油腻的指印。
他上次在我仓库领备用零件，解锁手机时我就注意到了。
他的图案锁，是从左上角拉到右下角，再划个对勾。
陈国明把包放到一边，开始安排守夜。
他守第一班。
王工第二班。
让我和两个女人先睡。
我躺下，闭着眼，但没睡。
我听着陈国明的动静。
他坐在不远处，呼吸平稳。
过了很久，我听到极轻微的摩擦声。
他可能也累了，动了动身子。
我慢慢睁开眼。
夜色很暗。
陈国明背对着我，望着外面的雨幕。
赵娜和林晓薇蜷缩着，似乎睡着了。
王工靠坐着，一点红光在他指尖亮着，是烟。
机会。
我慢慢挪到放背包的地方。
张浩的包就在陈国明那个高档登山包旁边。
我伸手，指尖探进去。
摸到了冰冷的手机。
我把它掏出来，用身体挡住可能的光线。
屏幕是黑的。
我凭着记忆，在冰冷的玻璃上划出那个轨迹：左上，右下，对勾。
屏幕亮了。
微光刺眼。
我立刻把亮度调到最低。
心脏在喉咙口跳。
我快速滑动。
微信。
最近联系人是“娜”。
点开。
最后几条消息是今天下午。
张浩：“钱到底什么时候到位？
陈总那边催了。”
赵娜：“再给我两天！
账目不好做！”
张浩：“别耍花样。
你挪的那笔，够你坐十年。
不想死就快点。”
赵娜：“是你逼我的！”
张浩：“晚上老地方见。
最后期限。”
往上翻。
是露骨的调情。
约会时间。
地点在廉价的钟点房。
我关掉微信，点开相册。
最新一张照片，是赵娜的银行转账截图，收款方是个陌生公司账户，金额巨大。
备注是“货款”。
我退出相册，点开录音机。
最近一条录音，时间是一个月前。
我点开。
声音很小，我凑近听。
先是赵娜的哭声：“……我真的没办法了……”然后是张浩的冷笑：“没办法？
当初爬上陈总床的时候有办法？”
赵娜：“……是陈国明！
是他逼我做的！
他说只要我听他的……”录音到这里，戛然而止。
我关掉手机。
屏幕暗下去。
四周只有雨声和鼾声。
我把它轻轻塞回陈国明的背包。
然后挪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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