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5887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416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了,仿佛随时都会坍塌。

但玫瑰依旧在生长,从裂缝里,从尘埃里,倔强地绽放着。

他想起了晚安日记里的那句话:“如果有来生,我还想和你在玫瑰屋里,看一辈子的花开花落。”

也许,他们的灵魂真的在这里相聚了。

在这间被时光遗弃的阁楼里,在永不凋零的玫瑰丛中,他们的爱情超越了生死,超越了时代的苦难,成为了永恒的守望。

林默举起相机,拍下了月光下的玫瑰。

照片里,深蓝的玫瑰在月光下摇曳,墙壁的裂缝像一道道时光的纹路,整个画面寂静而凄美。

他知道,这个故事,将和这些玫瑰一样,永远地留在这间阁楼里,留在那些尘埃落定的时光里,等待着下一个有缘人的聆听。

(全文完)前传:玫瑰的种子1949年的春天,来得比往年迟些。

惊蛰过后,苏宅花园里的土还带着几分冻意,唯有几株早樱抢先开了,粉白的花瓣落得满庭都是,像铺了层碎雪。

十岁的苏晚安蹲在玫瑰园的石阶上,手里攥着一只玻璃糖罐,正盯着罐底最后一颗橘子糖发呆。

她穿着件月白色的小旗袍,领口滚着细细的银线,头发梳成两个圆滚滚的发髻,用红绸带系着,活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。

“晚安小姐,老爷回来了!”

管家张叔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来,带着几分雀跃。

晚安“噌”地站起身,裙摆扫过石阶上的樱花瓣,一路小跑着往正厅去。

父亲苏明远这趟去上海谈生意,走了快一个月,她早就盼着了。

正厅里,苏明远刚脱下沾着风尘的大衣,身边站着个陌生男人——约莫四十岁年纪,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短褂,裤脚卷到膝盖,露出一双沾着泥点的布鞋。

男人左腿有些跛,手里拎着个旧布包,低着头,肩膀微微佝偻着,像棵被风雨压弯的芦苇。

“爹!”

晚安扑进苏明远怀里,仰头看见父亲身后的男人,好奇地眨了眨眼,“爹,他是谁呀?”

苏明远摸了摸女儿的头,笑着对男人说:“老陈,这是小女晚安。”

又转向晚安,“这是陈叔,以后就在咱们家当花匠,专门侍弄你最喜欢的玫瑰。”

被称作“老陈”的男人抬起头,露出一张黝黑粗糙的脸,额头上有道浅浅的疤痕。

他看着晚安,眼神有些局促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0901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