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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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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收留之恩，然后干干净净地走，也不算太难堪。
我洗了把脸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像鬼。
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。
是个陌生号码，接起来，对面是副导演急切的声音。
“栀遥姐！
好消息！
张导那边松口了，那个单元剧的女妖角色定了你了！
让你马上来片场签合同定妆！”
我捏着电话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半年前我开始争取的那个本子。
一个关于绝色女妖和清冷佛子的短篇故事。
女妖最后散尽修为，只求伴他一生。
我当初几乎是本能地被这个故事吸引，花了无数心血去琢磨试镜，仿佛在那里，我和许知洲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。
“好，我马上过来。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回答。
挂了电话，我忍不住自嘲。
夏栀遥，你都快要死了，还在期待什么？
可那是最后的念想了。
哪怕只是在戏里，圆一场梦也好。
我强打起精神，用粉底盖住脸上的苍白，涂了点口红，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。
赶到片场，张导正在跟人说话，看见我，表情有点不自然。
“栀遥啊，你来了……那个角色的事……”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有种不好的预感：“张导，合同是现在签吗？”
张导搓着手，一脸为难：“这个……栀遥，实在不好意思啊……投资方那边，突然指定了要用别人……”我攥紧了手指，几乎能猜到是谁。
“张导，这个角色是我凭自己试镜拿下的。
而且，知洲他……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人，他应该不会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身后就响起熟悉的声音。
“投资人的意思，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我猛地回头。
许知洲就站在门口，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修长冷漠的轮廓。
他身边，阮星眠挽着他的手臂。
他看都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向张导：“女妖这个角色，给星眠。
至于夏栀遥……”他顿了顿：“如果她愿意，可以留下来给星眠当替身。”
4.片场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。
所有同情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背上。
我看着他，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，跟了十年的男人。
看着他手里那串他时常摩挲，仿佛能净化一切的佛珠。
突然就觉得特别可笑。
佛法讲众生平等，可他许知洲的眼里，从来只有阮星眠是众生，我夏栀遥，连尘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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