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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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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凤梅的搀扶下坐了起来，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，指着陈阳，眼神里满是怨毒：“你敢打我？
陈阳，你等着，我跟你没完！”
“够了！”
陈阳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他指着门口，再一次重复道，“滚出去。”
这一次，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。
陈建国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，和两个儿子之间无法调和的仇恨，他知道，今天再待下去，只会让事情更糟。
他一把拉起还在哭骂的张凤梅，又拽了一把陈浩。
“我们走！
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！
你以后是死是活，都跟我们没关系！
你别后悔！”
陈建国撂下狠话。
张凤梅被他拖着往外走，还不忘回头咒骂：“你会遭报应的！
为了几个臭钱，连亲弟弟都打！
你这种人，就该天打雷劈！”
陈浩被拉到门口，也恶狠狠地瞪着陈阳：“你给我等着！”
门被“砰”的一声用力摔上，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。
陈阳一个人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，身上还带着扭打后的疼痛，但他却感觉不到。
他只是呆呆地站着，看着被撞翻的桌子，碎了一地的水杯，还有那本被他死死攥在手里、已经有些变形的存折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不，或许是刚刚开始。
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，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他机械地掏出手机，屏幕上跳动着“李悦”的名字。
他划开接听，电话那头传来李悦带着关切的声音：“陈阳？
你没事吧？
我给你发微信你一直没回，有点担心你。”
听到李悦的声音，陈阳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，终于断了。
“李悦……”他只叫出了一个名字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，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只能发出压抑的、类似呜咽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了？
声音怎么这样？
你哭了？”
李悦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，“你现在在哪？
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他们……来找我了。”
陈阳靠着墙壁，缓缓地滑坐到地上，将刚才发生的一切，用最简短的语言告诉了李悦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过了许久，李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断：“你现在别待在那个房间里，我怕他们会再回去找你麻烦。
你收拾一下简单的东西，我过去接你，你先到我那里住一晚。”
“不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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