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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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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朋友合伙做个小生意，正好需要本钱。”
“你做什么生意？
你别又被人家骗了！”
张凤-梅急道。
“哎呀你放心吧，这次绝对靠谱！”
他们母子俩，就在陈阳的面前，旁若无人地开始商量如何瓜分他的血汗钱。
仿佛那本存折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。
陈阳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，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。
他再也无法忍受了。
他猛地冲过去，一把将还在拉扯的母亲和弟弟撞开，从陈浩手里死死地夺回了那本存折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
陈浩被撞得一个趔趄，恼羞成怒地吼道。
“滚！”
陈阳将存折紧紧地攥在手里，指着门口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发出了平生最大的一次怒吼，“都给我滚出去！”
“你敢叫我们滚？”
张凤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滚！
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！”
陈阳双目赤红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
陈浩被彻底激怒了，他仗着自己身强力壮，挥起拳头就朝陈阳的脸上砸去：“反了你了还！”
陈阳没有躲，而是迎了上去。
他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愤怒和屈辱，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力量。
他一把抓住陈浩挥来的拳头，用肩膀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。
两个男人，两个亲兄弟，就在这间狭小破败的出租屋里，扭打在了一起。
桌子被撞翻，东西散落一地。
张凤梅的尖叫声，陈建国的怒骂声，和兄弟俩的嘶吼扭打声，混杂在一起，将这个逼仄的空间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地狱。
最终，陈阳用尽全力，将陈浩死死地压在身下。
他骑在陈浩的身上，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，一边打一边吼：“凭什么！
凭什么！
你告诉我凭什么！”
他打的不是陈浩，而是自己这二十多年来，卑微、屈辱、不公的命运。
7“住手！
你们要打死人吗！”
陈建国最先反应过来，他冲上前，用力拉扯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陈阳。
张凤梅则扑到陈浩身边，抱着他的头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：“我的儿啊！
陈阳，你这个畜生！
你要杀了你弟弟啊！
天杀的啊！”
陈阳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。
他看着身下鼻青脸肿、嘴角流血的陈浩，又看了看一旁哭天抢地的母亲和怒目而视的父亲，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
他缓缓地站起身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陈浩在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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