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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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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“陈阳！
你这个畜生！
你是不是想气死我！”
电话一接通，张凤梅的哭喊声就刺破了他的耳膜，声音之大，仿佛要将手机震碎。
背景音里，还能听到他父亲陈建国的怒吼：“让他接电话！
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孝子！”
“妈，你先别激动……”“我能不激动吗？
你弟弟都跟我说了！
你不肯给他买手机！
陈阳啊陈阳，你的心是铁打的吗？
那是你亲弟弟啊！
他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他？
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！”
张凤梅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控诉，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判他的罪行。
“妈，不是我不给，是我真的……”“你别跟我说你没钱！”
张凤梅再次打断他，声音变得歇斯底里，“你弟弟说了，你就是不想给！
你就是见不得他好！
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都指望你，你就可以拿捏我们了？
我告诉你，陈阳，只要我还没死，你这辈子都得听我的！
你弟弟要什么，你就得给什么！”
这番话，蛮不讲理到了极致，却又如此熟悉。
从小到大，无论他和陈浩起了什么冲突，无论对错，最后被牺牲的永远是他。
因为他是哥哥，所以他必须让着弟弟。
“为什么？”
陈阳忍不住问了出来，声音因为压抑而微微发抖，“妈，我也是你儿子，为什么你从来都只看得到他？”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。
过了几秒钟，张凤梅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但这次，不再是愤怒，而是一种冰冷的、令人心寒的平静：“因为你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，他不像你，皮实。
他嘴甜，会哄我们开心。
你呢？
从小到大就是个闷葫芦，问你一句你才答一句，跟你说话都嫌累。
你现在出息了，能挣钱了，为家里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？
怎么？
还委屈你了？”
原来是这样。
因为弟弟会撒娇，会讨好，而他只会默默地做事。
所以他所有的付出，都成了理所当然。
他所有的隐忍，都成了活该。
陈阳的心，像是被扔进了一桶冰水里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。
他一直以为，父母只是偏心，但他至少还是他们的儿子。
直到此刻他才明白，在他们心里，他或许只是一个工具，一个用来供养他们宝贝儿子的工具。
“我告诉你陈阳，”父亲陈建国抢过了电话，他的声音像是从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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