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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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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8) "，被一根看不见的鞭子抽打着，永不停歇地围着一个名为“家”的磨盘打转，流尽了汗水，耗干了力气，却连一口新鲜的草料都吃不上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2第二天一早，陈阳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
他摸过手机一看，是陈浩。
他不想接，直接按了静音，但手机却锲而不舍地响着，一遍又一遍。
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那执着的震动声，像一只烦人的苍蝇。
最终，陈阳还是接了。
“哥，你什么意思啊？
不接我电话？”
陈浩的声音带着一股没睡醒的慵懒和被冒犯的不悦。
“我在睡觉。”
陈阳的声音很冷。
“睡觉？
这都几点了还睡？
我在微信上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？
钱呢？”
陈浩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，仿佛在质问一个办事不力的下属。
“我没钱。”
陈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。
他已经厌倦了伪装，厌倦了那些无力的解释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随即爆发出陈浩不敢置信的嚷嚷：“你没钱？
你骗鬼呢！
你在申城一个月挣一万多，你说你没钱？
陈阳，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？
你什么意思啊？
不就是个手机吗？
你至于吗？”
“我说了，我没钱。”
陈阳重复道，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。
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陈浩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。
“好，好你个陈阳！
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？
在外面赚两个臭钱就看不起家里人了是吧？
你忘了你上大学的学费是谁给你凑的了？
是爸妈！
他们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！
现在让你给弟弟买个手机你都不肯，你对得起他们吗？”
陈浩开始打亲情牌，这是他最擅长的伎俩。
陈阳气得笑了起来，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：“学费？
是，爸妈是拿了钱，可我从大二开始就没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！
我做家教，去餐厅刷盘子，发传单，我自己的生活费和后两年的学费都是我自己挣的！
我还了助学贷款，每个月给家里打两千，我还得怎么样？”
“那是你应该的！
谁让你是当哥的！”
陈浩吼了回来，逻辑强大到无懈可击，“我不管，反正我看上那手机了，今天之内你必须把钱给我转过来！
不然我就告诉爸妈，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，一分钱都不肯给家里，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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