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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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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的旧外套，四下张望。
小区对面有一家小小的便利店，灯还亮着，散发出一点微弱的暖意。
她穿过马路，推开便利店冰冷的玻璃门。
柜台后的年轻店员正低头玩着手机，听到门响，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。
林晚走到货架最里面，挑了一个最便宜的面包，又拿了一小盒牛奶。
走到柜台前付钱时，她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店员扫完码，报出一个数字，她低头从那个旧钱包里，小心翼翼地数出皱巴巴的零钱。
抱着孩子，拎着那个寒酸的塑料袋，她重新回到清冷的街上。
找了个背风的墙角，她蹲下来，撕开面包包装，一点点喂给小军。
孩子饿坏了，大口地吃着，沾了满脸的面包屑。
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，林晚的胃里也一阵痉挛似的抽痛。
她自己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。
但她只是拧开矿泉水瓶，小口地喝了几口冷水，压下了那阵饥饿感。
今晚怎么办？
她抬起头，望向不远处那栋熟悉的筒子楼，三楼的窗户，一片漆黑。
那是她的家。
曾经是。
现在，那扇门对她关闭了。
连同门里那个她叫了十六年“妈”的女人，一起，将她彻底地拒之门外。
她想起门后传来的那句话。
“钱放在家里那个铁饼干盒子里……是给你攒的大学学费。”
大学。
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，烫得她灵魂都在抽搐。
她曾经也是有机会的。
初中时，她的成绩不算拔尖，但也中上。
尤其是语文，老师总夸她作文有灵性。
初三那年，班主任还找她谈过话，说她加把劲，考个普通高中，将来上大学是有希望的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放弃的呢？
是从王淑芬永远不满意的眼神里？
是从那些永远做不完的额外习题里？
是从被禁止参加一切课外活动、没有朋友、没有娱乐的窒息感里？
还是从遇到刘强，那个带着一身野性、仿佛能带她冲破所有束缚的鬼火少年开始？
她选择了最激烈、最愚蠢的方式反抗。
用自毁前程，来报复母亲令人窒息的控制。
她以为她赢了，赢得了自由。
可现在她才明白，她输掉了什么。
那笔钱，那个金戒指，代表着母亲沉默的、她从未读懂过的期望。
而父亲的墓地……她甚至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病的，什么时候走的。
她私奔之后，就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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