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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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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4) "说什么,想喊“妈”,想道歉,想哭求,可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死死堵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只有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,滚烫地淌过她冰凉的脸颊,滴落在小军仰起的、懵懂的小脸上。
就在这时,她清楚地听到,门内传来一声轻微的、却无比清晰的——“咔嗒。”
是门锁舌簧彻底回位、锁死的金属撞击声。
干脆,利落,不留一丝余地。
紧接着,是脚步声。
依旧是那双软底拖鞋,摩擦着地面,缓慢地,一步,一步,远离了门口,朝着屋内深处走去。
声音越来越轻,最终,彻底消失在了一片无边的寂静里。
<林晚僵立在门外,抱着她那段千疮百孔的青春和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,像一尊突然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泥塑,面对着那扇冰冷、坚固、彻底将她隔绝在外的暗红色铁门。
门外,是她和孩子的未来,一片迷茫的、令人恐惧的灰暗。
门内,是她永远无法弥补的过去,和那声冰冷的、最终的锁响。
那声“咔嗒”,不是响在耳边,是直接钉入了林晚的颅骨,在她空荡荡的脑子里反复震荡、回响,带着金属冰冷的余韵,将她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也彻底碾碎。
她维持着那个想要敲门,或者说,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,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,指尖冰凉。
怀里的孩子似乎被这死寂和母亲身体的僵硬吓住了,撇了撇嘴,终于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孩子的哭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、刺耳,像一把钝刀子,切割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林晚猛地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颠着孩子,嘴里发出无意义的、破碎的安抚声:“哦哦,军军不哭,不哭……” 可她的声音干涩发颤,没有丝毫说服力,反而更添了几分凄惶。
门内,再无任何声息。
那脚步声消失后,里面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,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。
王淑芬甚至没有回到客厅——林晚记得客厅就在门厅旁边,如果她在里面走动,多少会有点声音——她像是直接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,然后将自己,连同这房子里所有的过去,一起彻底封存了起来。
林晚站在那儿,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,像一尊被遗弃在门外的雕塑。
楼道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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