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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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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士不也一样？”
沈素问稳住声线，将那只握着黑子的手悄悄缩回袖口，“生态园的样本不需要照看了？”
林默没有回答她的反问，目光在她脸上逡巡，像是在分析某种异常生物样本。
“你脸色很差。
连接不顺利？”
“只是有些疲惫。”
沈素问避重就轻。
她无法信任任何人，尤其是周御明显派来探查的人。
林默向前走了一步，靠近了些。
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和奇异甜腥混合的气味更加清晰。
“基地最近不太平，”他像是随口提起，“系统故障，物理参数异常……连我实验室里的生命，都开始不按遗传密码行事了。”
沈素问的心脏微微一缩。
她想起信息洪流中那个关于“生命形态重塑”的片段。
“也许，”她斟酌着词句，目光扫过走廊尽头那个无声开合过的隔离阀位置，“是我们对‘正常’的定义太过狭隘。”
林默发出一声极轻的、近乎气音的嗤笑。
“狭隘？
沈博士，当小白鼠的伤口长出晶体，当莴苣的叶脉开始导电，这就不是定义的问题了。
这是根基的动摇。”
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，“你在里面……到底看到了什么？
或者说，‘它’告诉了你什么？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两人站在幽绿的应急光下，像两个在深渊边缘交换秘密的幽灵。
沈素问感受到袖口里那枚黑子传来的、持续不断的微弱暖意。
它像一个活着的信标。
“我看到了……可能性。”
她最终选择了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词，“超越我们想象的可能性。”
“包括让基地设备发疯，让生物异变的可能性？”
林默追问，语气尖锐起来。
“能量……总会有些许逸散。”
沈素问垂下眼睫，避开他逼视的目光，“接触火焰，怎能不感到灼热？”
就在这时，走廊顶部的照明灯管毫无征兆地开始疯狂闪烁，明灭不定，伴随着细微但刺耳的电流噪音。
墙壁内部传来一阵沉闷的、如同巨兽磨牙般的金属摩擦声。
两人同时噤声，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在灯光彻底熄灭又猛然亮起的瞬间，沈素问似乎看到，林默垂在身侧的那只左手，不自然地蜷缩着，指缝间隐约闪过一丝金属的冷光。
灯光稳定下来。
摩擦声也消失了。
林默的表情恢复了惯常的克制，但眼神深处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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