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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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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2) "暂地照亮一小片漂浮的絮状沉积物。
就在灯光掠过的一刹那，他似乎瞥见，在基地下方那片无尽的幽暗中，有一个巨大、模糊、绝非自然造物的轮廓，一闪即逝。
他猛地贴近舷窗，死死盯住那个方向。
灯光再次扫过，那里却空空如也，只有无尽的、吞噬一切光线的黑。
是幻觉？
还是深海的压力终于开始玩弄人的感官？
周御缓缓直起身，整理了一下笔挺的制服领口，转身走回控制台。
他的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冷硬，但心底深处，某种基于数十年经验建立起来的、对物理世界的绝对信任，已然裂开了一道细缝。
控制台的屏幕一角，林默的第二次通讯请求，正固执地闪烁着。
第三章：非标准生长生物实验室的空气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、混合了消毒水和营养剂的甜腥气。
林默站在密闭的观察舱前，白大褂的袖口沾了一块不起眼的藻类污渍，他的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。
观察舱内，一株本应翠绿欲滴的莴苣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。
它的叶片大部分还是绿色的，但主叶脉和边缘却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，像是镶嵌了极细的银丝。
更诡异的是，它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，但延时摄影下极为明显的速度，缓慢地卷曲、舒展，仿佛在自主呼吸。
“样本G-7，接触‘核心’辐射后第七天。
叶绿体功能未受损，但细胞壁出现未知金属元素沉积，表现出动物性的蠕动特征。”
林默对着录音设备低语，声音平静，记录笔却在电子板上划出稍显凌乱的线条。
他转过身，走向另一排小型水族箱。
里面饲养着用于实验的斑马鱼群。
它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漫无目的地游动，而是排列成一种奇怪的、不断变化的螺旋阵型，动作同步得如同一个整体。
当林默的手指轻轻敲击玻璃，所有的鱼在同一瞬间停滞，头部的复眼齐刷刷地转向他。
那不是鱼的眼神。
那里面没有任何生物的情绪，只有冰冷的、审视的意味。
林默感到后背窜起一股凉意。
他强压下不适，走到实验室最内侧的一个隔离箱前。
里面躺着一只实验用的白鼠，它的后腿上有一道昨天不慎被笼子划开的口子。
此刻，伤口没有结痂，也没有发炎，而是被一层薄薄的、类似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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