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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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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3) "你确定你能放下过去吗？”
她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。
眼泪不停地流。
“看，你也不确定。”
我解开安全带。
“生日快乐，林深。
再见。”
她坐在车里，看着我。
眼神绝望。
像看着最后一根稻草漂走。
最终，她慢慢下车。
关门前，她说：“顾栖，对不起。”
我点头。
“保重。”
看着她走进楼道。
感应灯一层层亮起。
又一层层熄灭。
我坐在车里，很久没有动。
直到手机震动。
周岭发来消息：“怎么样？”
我回：“结束了。”
他立刻打电话过来。
“没事吧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需要我过来吗？”
“不用，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“确定？”
“确定。”
挂掉电话，我发动车子。
没有回家。
在城里漫无目的地开。
经过我们常去的电影院。
经过那家咖啡馆。
经过第一次正式约会的餐厅。
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又退去。
最后我停在江边。
下车，靠在栏杆上。
江风很大，吹得衣服猎猎作响。
对岸的霓虹灯倒映在水里，碎成一片片光斑。
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深的那天。
在咖啡馆，阳光很好。
她抬头对我笑。
那一刻，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全世界。
现在才知道，那只是别人搭建的布景。
而我是台上不知情的演员。
真可笑。
手机又响了。
是林深。
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。
最终没有接。
铃声停止。
一条消息跳出来：“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
但请相信，爱你是真的。
再见，顾栖。”
我删除了消息。
把她的号码拉黑。
然后给周岭发了条微信：“明天喝酒，你请。”
他回得很快：“没问题。”
我靠在栏杆上，点了一支烟。
很久没抽了，有点呛。
但尼古丁让人平静。
江面上有船驶过，鸣着笛。
声音悠长，像告别。
我吐出烟圈，看着它们散在风里。
像那些来不及实现的承诺。
和终究要放下的过去。
天快亮时，我回到车上。
后视镜里，我的脸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苍白。
但眼神是清晰的。
没有迷茫，没有犹豫。
只有向前看的决心。
我发动车子，驶向初升的太阳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没有林深的一天。
也是真正属于我的一天。
[全文完]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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