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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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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3008) "不好看。
眉骨上的水珠往下滴。
像眼泪。
不，不能这样。
我深呼吸，告诉自己冷静。
周岭说得对，观察。
沈停云是故意的。
他在刻意唤起林深的回忆。
而林深……她在回应。
虽然克制，但确实在回应。
回到座位时，菜已经上了。
沈停云正在帮林深切牛排。
动作熟练自然。
“你的刀工还是这么好。”
林深说。
“练出来的，你以前总嫌我切得不好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
“怎么没有，那次……”我坐下，叉起一块火腿放进嘴里。
咀嚼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
我说。
他们停下来看我。
“顾栖尝不出来，”林深突然说，“他口味比较淡。”
沈停云笑了。
“是吗？
深深以前可是无辣不欢。”
“人都会变。”
我说。
沈停云看着我。
“有些东西不会变。”
眼神交锋。
无声的硝烟。
林深低下头，默默吃东西。
主食上来后，气氛稍微缓和些。
沈停云开始聊他在纽约的经历。
有趣的，惊险的，成功的。
不得不承认，他很会讲故事。
林深听得很入神。
偶尔发出惊叹。
“你真厉害，停云。”
“运气好而已。”
他谦虚，但眼里的自信藏不住。
那是一种长期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才有的从容。
和我这种还在爬坡的人完全不同。
“顾先生最近在忙什么项目？”
他突然把话题抛给我。
“几个早期科技公司。”
“风险很大啊。”
“回报也高。”
“年轻人才喜欢冒险。”
他微笑，像长辈评价晚辈。
我放下叉子。
“沈先生也不老。”
“三十二了，比深深还大两岁。”
他自然地提到她的年龄，“时间过得真快，感觉昨天还在学校里看她画画。”
林深握杯子的手紧了紧。
“你还留着那些画吗？”
她轻声问。
“当然，都在纽约的公寓里。
尤其是那幅肖像，你说画的是我。”
她没接话。
睫毛轻轻颤动。
我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。
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老电影。
“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林深突然站起来，拿着手机往洗手间方向走。
桌上只剩下我和沈停云。
他脸上的笑容淡去。
“顾栖，是吗？”
他看着我，“我们直说吧。”
“请。”
“你和她不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？”
“哪里都不合适。”
他身体前倾，“你像谁，你自己清楚。
但赝品永远是赝品，变不成真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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