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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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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3042) "昨晚没睡好。
一闭眼就是林深流泪的样子。
还有那句“我喜欢的是你”。
我能信吗。
不知道。
手机亮了。
是林深发来的餐厅定位。
附言：“七点，别迟到。”
我盯着那个地址。
是家西班牙餐厅。
和第一次约会那家很像。
不，几乎一模一样。
沈停云也会在。
我要面对什么。
摊牌？
对峙？
还是更糟的，比较。
下午我请了假。
去商场转了圈。
想给林深买件新礼物。
但看什么都觉得不合适。
最后空着手出来。
在商场门口碰到周岭。
他正好来附近开会。
“巧啊。”
他说，打量我的脸色，“怎么，还没缓过来？”
我苦笑。
“比那个更糟。”
我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下。
我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说。
周岭听完，吹了声口哨。
“够狠的啊，兄弟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你想怎么办？”
我看着窗外的人流。
“我不知道，周岭。
我甚至不知道我还爱不爱她。”
“你爱。”
周岭说得很肯定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因为如果你不爱，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。
早拍拍屁股走人了。”
我沉默。
也许他说得对。
但爱和信任是两回事。
“听着，”周岭身体前倾，“今晚你去，但别急着做决定。
观察，懂吗？
看林深怎么对待你，怎么对待那个沈停云。
看细节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她看你的时候，眼神是落在你身上，还是透过你在看别处。
比如她介绍你的时候，是说我男朋友，还是含糊其辞。
比如……”他顿了顿。
“比如那个沈停云看她的眼神。
那会很说明问题。”
我懂他的意思。
旧情复燃的眼神，藏不住。
“好。”
我说。
“还有，”周岭补充，“做你自己。
穿你平时穿的衣服，说你平时说的话。
别试图模仿谁，也别刻意对抗。
真实的你，才是最有力量的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灰色衬衫。
“明白。”
和周岭分开后，我直接开车去了餐厅。
路上有点堵。
到的时候刚好七点。
服务生引我进去。
餐厅装修很有特色。
红砖墙，挂满弗拉明戈舞者的照片。
角落里有人在弹吉他。
林深已经到了。
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穿着一条宝蓝色的裙子。
衬得皮肤很白。
她看到我，眼睛亮了一下。
招手。
我走过去。
然后看到了她旁边的人。
沈停云。
他比照片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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