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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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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。
“沈停云离开后，我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。
然后我遇见了你，你和他那么像，我就……”“就找了我这个替代品。”
“不是的！”
她抓住我的手臂，“后来我发现你们完全不一样，顾栖，我喜欢的是你，真的！”
她的手很凉，微微发抖。
我看着她的眼泪，心里一片麻木。
“多久？”
我问。
“什么多久？”
“多久发现我们不一样的？”
她怔住。
“大概，两三个月吧……”两三个月。
我们在一起才三个月。
也就是说，大部分时间，她都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。
我轻轻挣脱她的手。
“生日快乐，林深。”
转身走向门口。
“顾栖！”
她在身后喊我，“你要走吗？”
我停在玄关，没有回头。
“我需要静一静。”
“那我的生日……”“我会去的，”我说，“毕竟，沈停云也在，不是吗？”
开门，关门。
把她和那锅还没喝完的汤关在门后。
电梯镜子里，我的脸毫无血色。
眉骨投下的阴影深重。
像极了某个我不愿意成为的人。
手机震动。
周岭发来消息：“怎么样，谈清楚了吗？”
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，回了一句：“比想象中更糟。”
走出楼道，夜风扑面而来。
我抬头，看见林深家窗户亮着灯。
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后。
她在看我吗？
还是透过我，看另一个人？
我不知道。
也不想知道。
拦了辆出租车，报了自己家的地址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我。
“先生，你没事吧？”
我摸了摸脸，湿的。
原来我哭了。
真没出息。
“没事，”我说，“开快点。”
车驶入夜色，把林深和那盏灯远远抛在后面。
但我知道，有些东西是抛不掉的。
比如那些像刺一样扎在心里的细节。
比如下周三，她生日。
比如那个我从未见过，却无处不在的沈停云。
林深生日那天早上。
我盯着衣柜里的白衬衫看了很久。
最后选了件灰色的。
到公司开完早会。
助理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。
“顾总，您之前订的胸针到了。”
我打开看了一眼。
铂金底托，镶着一颗很小的蓝宝石。
和林深眼睛颜色很像。
我合上盖子。
“退掉吧。”
助理愣了一下。
“可是……”“退掉。”
我重复一遍。
她拿着盒子出去了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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