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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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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4) "个母亲并肩而坐，偶尔低声交谈。
中午，王美华下楼买饭，赵秀英对林薇说：“你婆婆人不错。”
林薇这才知道，王美华悄悄垫付了部分手术押金。
父亲手术顺利，但需要长期化疗。
林薇公司医院两头跑，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。
一个周五深夜，她开车回家，因疲惫差点追尾。
惊魂未定地停稳车，她伏在方向盘上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家里静悄悄的。
林薇推开卧室门，看见床上整齐铺着的两床被子，突然意识到明远已经连续几天睡在书房了——她晚归怕打扰他休息，他也早起怕吵醒她。
这种体贴，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孤独。
厨房有灯光。
王美华站在灶前熬粥，背影单薄。
“妈，这么晚您怎么还没睡？”
王美华转身，眼下乌青明显：“给你爸熬点药膳粥，明天带过去。”
林薇看着灶上咕嘟冒泡的砂锅，突然崩溃：“妈，我撑不住了...”她哽咽着说出工作的压力，父亲的病情，对明远的愧疚。
这是她第一次在婆婆面前彻底卸下防备。
王美华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哄孩子：“明天开始，我去医院陪护白天，你下班再来接班。”
“这太辛苦您了！”
“我退休金不高，但时间多。”
王美华语气平静，“你爸也是明远的岳父，是一家人。”
这夜，婆媳二人坐在厨房聊到凌晨。
王美华说起明远外公胃癌时，她如何医院单位两头奔波的往事。
“那时候明远还小，我每天骑自行车跑十几公里。
累得在公交上睡着，坐过站是常事。”
王美华微笑，“人都熬过来了。”
林薇握住婆婆布满皱纹的手。
这双手，也曾撑过一个家。
新的陪护安排起初很顺利。
直到一天，林薇提前下班到医院，听见病房里的争吵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！”
王美华声音罕见地拔高。
林薇推门进去，看见父亲板着脸，婆婆端着药碗气得发抖。
“爸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婆婆非让我喝这苦药，我说等会儿都不行！”
父亲像个赌气的孩子。
王美华深吸一口气：“医生交代饭前半小时服药，这都超时了！”
回程地铁上，王美华一直沉默。
临到家才说：“你爸脾气真倔。”
林薇无奈：“随他吧，高兴最重要。”
“病不能惯着！”
王美华突然激动，“我照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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