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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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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起床换班时，发现妻子靠在母亲房门边睡着了，手里还拿着体温计。
清晨，王美华退烧了。
她走出房间，看见餐桌上摆着温热的粥和林薇匆忙留下的纸条：“妈，记得吃药。
我上午请假，很快回来。”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纸条上投下温暖的光带。
王美华站在餐桌前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林薇十点回家，手里提着婆婆最爱吃的那家糕点。
推开门，她愣在原地，客厅布局全变了。
沙发挪了位置，电视墙重新布置，门口处她和明远的婚纱照被移回正中。
“我找了小区保洁一起搬的。”
王美华从厨房出来，手里端着果盘，“老格局看腻了，换换新鲜。”
林薇眼眶发热。
这不是简单的重新布置，而是婆婆在无声宣告：这是你们的家，你们是主人。
午后，婆媳二人一起整理旧物。
在箱子最底层，林薇发现一本相册。
翻开是年轻的王美华，扎着麻花辫，站在大学校门口，眼里有光。
“妈以前是教师？”
王美华轻轻抚摸照片：“教了三十年语文。
你爸走后，学校返聘，我拒绝了。”
她苦笑，“那时候傻，觉得该全心全意照顾儿子一家。”
林薇第一次知道，婆婆为了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事业。
那个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女人，和眼前这个为儿子媳妇琐事忐忑的母亲，渐渐重叠。
“下周学校校庆，请我回去。”
王美华状似无意地说。
“您应该去！”
林薇脱口而出。
校庆日，王美华穿上压箱底的套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林薇主动提出送她，明远值班走不开。
礼堂里，白发苍苍的老教师围着王美华：“美华，这是你女儿？
真标致！”
王美华顿了顿，手轻轻搭上林薇的胳膊：“这是我媳妇，比女儿还贴心。”
那一刻，林薇的心脏像被温水包裹。
她第一次没有纠正“女儿”这个称呼，反而往婆婆身边靠了靠。
回家路上，等红灯时，林薇突然说：“妈，明远公司附近新开了个老年大学，听说书法班很好。”
王美华看向她。
“我们可以周末一起去看看环境。”
林薇紧握方向盘，“如果您喜欢，下周我调休陪您报名。”
车内一片寂静。
就在林薇以为说错话时，副驾驶座上传来很轻的一声：“好。”
车流缓缓移动。
夕阳透过车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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