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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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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6) "动静，林薇出差总会带当地特产给婆婆。
她们开始共享阳台那几盆绿萝的养护权，一个浇水，一个施肥。
但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。
林薇加班到九点，开车回家时雨大得看不清路。
等红灯时，她刷到婆婆一小时前发的朋友圈，一张老年大学书法课作品，配文“人生始学”。
她放大图片，宣纸上写着“家和万事兴”，笔触稚嫩却认真。
下面第一条评论是明远：“妈写得真好！”
第二条是周阿姨：“美华进步真大！”
林薇点了个赞，继续开车。
手机忽然震动，是明远。
“薇薇，妈还没回家，电话打不通。”
明远声音焦急，“书法课应该七点就结束了。”
林薇心头一紧：“她可能和周阿姨喝茶去了，你打电话问问。”
十分钟后，明远回电：“周阿姨说妈下课就自己坐公交走了。
这都两个多小时了！”
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。
林薇调转车头：“我去公交沿线找找。”
她沿着256路公交线路缓慢行驶，雨刷器疯狂摆动。
终于，在离家三站地的公交站，她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站台角落。
王美华全身湿透，抱着书包瑟瑟发抖。
看见林薇的车，她慌乱地想藏起什么。
“妈！”
林薇冲下车，伞都来不及打，“您怎么在这儿？”
王美华嘴唇发紫，勉强笑了笑：“雨太大，错过站了。”
林薇扶婆婆上车，暖气开到最大。
王美华始终紧抱着怀里的书包，像护着珍宝。
等红灯时，林薇瞥见婆婆悄悄打开书包检查，里面是一幅卷好的书法作品，塑料纸包得严严实实，一滴水都没沾到。
“今天是结课日，老师让装裱最好的作品。”
王美华轻声解释，“我特意选了这张。”
回家后，王美华发烧了。
明远忙着煮姜汤找药，林薇帮婆婆换下湿衣服。
当她展开那幅书法作品时，呼吸一滞。
宣纸上不是“家和万事兴”，而是“平安”二字。
旁边一行小字：“愿儿与媳，出行平安。”
“老师让写最挂念的事。”
王美华靠在床头，声音虚弱，“我只会写简单的。”
林薇站在床边，手里捧着这幅字，感觉有千斤重。
她终于明白婆婆为何冒雨也要护着它，这不是作业，是说不出口的牵挂。
那夜，林薇坚持守在前半夜。
明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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