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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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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站在阳台上，看着城市华灯初上。
远处传来模糊的车流声，近处是明远在书房敲键盘的声音。
这个家依然不完美，边界依然模糊。
但此刻，林薇第一次觉得，她们或许能找到一种方式，既不彼此吞噬，也不相互疏离。
王美华突然轻声说：“你爸爸最喜欢这个时候的天空。”
林薇没有纠正“你爸爸”这个称呼。
她只是站在婆婆身边，共享这片暮色，共享对同一个男人的爱，共享这个她们都必须称之为家的地方。
明天，问题依然存在。
但今晚，阳台上有了短暂的和平。
第三章林薇接受了晋升。
周一清晨，她拖着崭新的登机箱站在门口，箱轮发出的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
王美华从厨房出来，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：“自己熬的冰糖雪梨，路上润润喉。”
林薇接过还温热的瓶子，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鼻尖微酸。
这是婆婆第一次为她准备行程食物。
“谢谢妈。”
她轻声说。
明远提着公文包过来，在妻子额头印下一吻：“路上小心，落地给我消息。”
去机场的路上，林薇一直摩挲着保温袋的布料。
这次出差三天，是晋升后的第一个任务，也是对这个新平衡的第一次考验。
会议比预想中顺利。
第二天晚上，林薇在酒店房间和明远视频。
屏幕那端，明远背景是家里书房。
“妈呢？”
林薇问。
“在客厅看电视剧，声音开得很大。”
明远压低声音，“她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，忘了你不在家。”
林薇心里泛起细微的涟漪。
挂断前，明远突然说：“妈问了你两次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第三天下午，林薇提前结束工作赶晚班机回家。
推开门已是深夜十一点，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。
王美华歪在沙发上睡着了，电视还开着，播放着午夜剧场。
林薇轻轻关掉电视，婆婆立刻惊醒。
“回来了？”
王美华揉揉眼睛，起身往厨房走，“锅里热着粥，你喝点再睡。”
这一刻，林薇突然想起母亲。
小时候每次晚归，母亲也是这样在沙发上等她，说着几乎同样的话。
“妈，以后别等我了，您早点休息。”
林薇跟着走进厨房。
王美华盛粥的手顿了顿：“人老了，觉少。”
这夜之后，某种默契悄然建立。
王美华不再放大清晨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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