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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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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8) "“什么？
摔了？
严不严重？
我马上过来！”
<挂断电话，王美华慌乱地翻找钱包：“周阿姨摔倒了，她女儿在外地，我得去医院。”
林薇立刻说：“我开车送您。”
去医院的路上，王美华一直绞着手指。
林薇从后视镜里看她，突然发现婆婆比刚来时老了许多，鬓角有了刺眼的白发。
急诊室里，周阿姨左腿打着石膏，一见王美华就哭起来：“医生说骨质疏松严重，这次伤了骨头，以后都得小心了。”
王美红着眼圈安慰老友，却不时瞥向林薇，似乎担心她会不耐烦。
林薇默默去办了手续，又买了水和零食。
回家路上，王美华异常沉默。
直到快进小区，她才突然开口：“人老了，就怕给孩子添麻烦。”
林薇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
她想起自己的母亲，也是这般倔强而脆弱。
那天晚上，王美华没再提起沙发的事，而是早早回了房间。
林薇在书房处理邮件时，听见婆婆房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。
她犹豫片刻，敲了敲门：“妈，我热了牛奶，您喝点吗？”
门内声音戛然而止。
过了一会儿，王美华开门接过牛奶，眼睛红肿：“谢谢。”
林薇转身要走，却被叫住。
“薇薇，”王美华声音沙哑，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林薇轻声说。
婆媳二人站在走廊灯光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这一刻，林薇看见了婆婆坚强外表下的恐惧——对衰老的恐惧，对成为负担的恐惧，对失去唯一依靠的恐惧。
周末，李明远难得不加班，提议去看电影。
王美华摆摆手：“你们年轻人去，我在家收拾衣柜。”
电影院里，明远紧紧握着林薇的手。
银幕上光影变幻，他却心不在焉。
“妈最近有点奇怪。”
明远低声说，“昨天她居然问我，如果她搬去老年公寓会不会更好。”
林薇心里一沉。
这是进步还是退缩？
婆婆在试探，还是真的在考虑退出？
回家后，王美华果然整理出了一堆不常穿的衣服，说要捐掉。
林薇注意到，这些大多是明远父亲去世后她常穿的深色衣物。
“妈，这条丝巾很衬您。”
林薇从捐赠袋里捡出一条淡紫色丝巾，“下周我公司酒会，您系这个肯定好看。”
王美华怔怔地看着丝巾，那是儿子工作后送她的第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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