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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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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680) "那个木匣。
外面的人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，还有他一遍遍嘶哑的喊声，喊着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的名字。
11.陆景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。
第四天早上，他出来了。
胡子拉碴，眼窝深陷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。
但他穿上了将军的盔甲，收拾得一丝不苟。
从那天起，他成了真正的“战神”。
打仗更狠，更不要命，立下的军功堆起来比人都高。
皇帝赏赐的金银绸缎，他看都不看，全都分给了手下将士。
他履行了对苏大哥的承诺。
苏婉清在他的庇护下，一直住在侯府最好的院子里，用最好的药，穿最好的衣裳，平平安安地活到老。
她后来想说什么，陆景昭都只是摆摆手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他完成了他的责任。
但他自己却像一副空壳。
他不笑，也不怎么说话。
从前那个会和士兵勾肩搭背、会在月下笑着许诺的陆景昭，跟着那支队伍回京的白幡，一起死了。
每年到了沈凌霜的忌日，他都会抛下所有军务，一个人骑马去北境，去那座收复的孤城下。
城墙还是那么高，风沙还是那么大。
他站在下面，仰着头，一站就是一天。
有时候，他会对着空旷的城墙，喃喃自语，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：“霜儿，我回来了……”“我等你回来……”风吹过，只有黄沙打着旋儿回应他。
他赢了承诺，输了她，也输光了自己往后所有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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