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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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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2) "个被困的士兵面前。
“跟我走！”
我朝他们喊。
他们看到我，眼里一下子有了光，拼命向我靠拢。
我们一边打一边往城外撤。
眼看就要冲出去了，我听见背后有弓弦响。
很多声。
我下意识把那个最年轻的士兵往前猛地一推。
然后，我感觉后背像是被几根烧红的铁棍同时捅穿了。
力气瞬间就从身体里流走了，我手里的刀掉在地上，发出哐当一声。
我晃了一下，从马上栽了下去。
周围的声音变得很远，喊杀声，马蹄声，都模糊了。
有人在我耳边哭喊着“将军”，好像是那个被我推开的年轻士兵。
我躺在地上，看着北境灰蒙蒙的天，有几只鸟飞过去。
真累啊。
我慢慢转过头，望向京城的方向。
除了漫天黄沙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我张了张嘴，血沫从喉咙里涌上来，带着铁锈味。
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，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爹……女儿……来陪您了。”
10.捷报和丧讯是同时传回京城的。
落霞城收复了。
沈凌霜将军战死了。
侯府的书房里，陆景昭听到这个消息时，手里的兵书掉在了地上。
他愣了好一会儿，然后猛地推开报信的副将，冲出了门。
他一路纵马赶到城门口，正遇上运送灵柩回京的队伍。
白幡在风里飘着，队伍沉默地前行。
副将李胜捧着一个木匣，走到陆景昭面前。
“陆将军，”李胜的声音是哑的，眼睛肿着，“这是……沈将军的遗物。”
陆景昭盯着那木匣，没动。
他的手垂在身侧，攥得很紧。
李胜把匣子往前递了递。
陆景昭终于伸出手，接了过来。
匣子很轻。
他打开。
里面没有信，没有长篇大论的告别。
只有一把他熟悉的匕首，是他年少时送她的那一把。
匕首旁边，是一张折叠的纸，边缘被深褐色的血浸透了。
他拿起那张纸，手开始抖。
他慢慢展开。
纸上只有一行字，是沈凌霜凌厉熟悉的笔迹：“陆景昭，你的承诺太重，我争不过，也不要了。”
他看着那行字，一遍，又一遍。
好像不认识那些字一样。
然后，他猛地合上匣子，抱在怀里，转身就走。
他越走越快，最后跑了起来，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。
他冲回侯府，冲进自己的房间，把门死死关上。
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，怀里还紧紧抱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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