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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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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，随即语气更急：“什么叫与我无关？
那是孤城！
当年沈伯父都……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？！”
“正因为我父亲死在那里，我才更要去。”
我的声音依旧平稳，“这是我的职责，也是我的家事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有担忧，有不解，还有一丝被排斥在外的恼怒：“霜儿，你……”“陆将军，”我打断他，刻意忽略了那个熟悉的称呼，“军情紧急，我还要去点兵，告辞。”
我没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，绕过他，牵过我的马，翻身而上，一抖缰绳。
7.明天就要拔营去北境了。
行装都收拾好了，盔甲擦得锃亮，放在床头。
我坐在那儿，看着那副盔甲，看了很久。
心里有个地方，像破了个洞，呼呼地灌着风。
我知道我在等什么，我知道我不该等，可我还是站了起来。
我换上了那身旧戎装，就是第一次跟他并肩作战时穿的那身。
布料摩擦着皮肤，有些地方已经磨得发薄了，但很干净。
我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照，里面的人眼神平静，看不出什么波澜。
我去了侯府后院那棵老槐树下。
那是我们小时候常来的地方，爬树，掏鸟窝，分享偷偷藏起来的点心。
月光把树影拉得很长，四周静悄悄的。
我没等多久，就听到了脚步声。
他来了，穿着常服，脚步有些急。
“霜儿？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借着月光打量我，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一丝紧张，“你找我？
出什么事了？”
我看着他，这张脸我看了二十年，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描摹出来。
我曾经以为，我们会一直这样，在战场上并肩，在月下说话，直到头发都白了。
“陆景昭。”
我开口，声音不大，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清晰。
我吸了一口气，把心里最后那点翻腾的情绪压下去，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说得极其缓慢，也极其认真：“等我打下落霞城，我们成亲，好吗？”
我说完了。
这句话，用掉了我这辈子积攒的所有勇气，和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。
我把它们全都摊开，放在他面前，像一个赌徒，押上了仅剩的筹码。
夜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。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他，等一个回答。
8.陆景昭愣住了，像是没听清我说什么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，没发出声音。
月光照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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