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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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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候，你在哪里？”
柳倩声嘶力竭地质问我，抛出了她认为的“王炸”。
“是顾霄！
是我们家顾霄，把准备买房子的钱，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，帮顾忱填窟窿！”
“他甚至为了他弟弟，不惜去借了高利贷！”
她一边哭，一边举起三根手指，对着天花板发誓。
“我柳倩，对着我爸妈的命发誓！
三年前，顾忱犯的错，有一大半都是被我们家顾霄扛下来的！”
“现在你们有钱了，就不认人了？
你们这是卸磨杀驴！
过河拆桥啊！”
她的表演堪称完美。
有细节，有情绪，有毒誓。
听起来，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家人，在绝望中发出的控诉。
就连那两名警官，看我的眼神都再次发生了变化。
他们或许不相信柳倩的全部说辞，但这种激烈的家庭冲突，让他们处理起来变得非常棘手。
舆论的压力，道德的谴责，亲情的绑架……一张无形的网，朝我铺天盖地地罩来。
我似乎陷入了一个必输的局面。
如果我坚持追究，就会坐实“刻薄冷血”的罪名，甚至会影响到顾忱的声誉。
如果我妥协，那就等于承认了他们的指控，从此以后，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吸血。
电话那头的顾忱，也因为柳倩这番颠倒黑白的哭诉，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他大概又在痛苦地挣扎了。
客厅里，柳倩的哭声还在继续，像一把钝刀子，一下一下地割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。
顾霄站在一旁，看着他老婆的精彩表演，眼神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。
他们夫妻二人，一个唱红脸，一个唱白脸，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感受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恶心。
我看着跪在地上，哭得肝肠寸断的柳倩，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因为我知道，当一个人开始用表演和道德来绑架你的时候，说明她已经无计可施了。
而我的底牌，还一张都未出尽。
“哭完了吗？”
我冷冷地开口。
柳倩的哭声一滞，抬起那张泪痕交错的脸，愕然地看着我。
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情，而是转向一直沉默的警官。
“警官，她说完了。”
“现在，该轮到我了。”
我从那个从未离身的文件夹里，取出了第四份，也是最重要的一份文件。
那是一份装在牛皮纸袋里，用蜡封封口的保密文件。
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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