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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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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完成的冒险，”林薇靠在他的肩上，抽泣着，“她是在告别，告别那个可能的自己。”
陈哲沉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，许久，才轻声说：“我们不必重复她的选择，也不必重复她的告别。”
窗外，一轮新月挂在夜空，清冷而明亮。
夫妻二人依偎在床边，中间隔着那本记载着过往的日记，和一枚未曾被主人戴上的戒指。
在沉默中，他们都意识到，这张清单引领的旅程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它不只是一次对逝者的纪念，更是一场对自身婚姻的审视——而审视的结果，谁也无法预料。
3.未寄出的信深夜的书房，只余一盏台灯洒下昏黄的光晕。
陈哲独自坐在岳母生前常坐的那张旧书桌前，手中捧着那本《飘》，指腹反复摩挲着书脊内侧那道不寻常的凸起。
两小时前，林薇在卧室发现母亲日记时的哭泣声还萦绕在耳边。
他本想立刻去安慰她，却在起身时无意间注意到这本书书脊的异常。
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坐回椅子上，小心翼翼地用裁纸刀划开那处略微鼓起的部位。
一张对折的信纸悄然滑落。
信纸比清单的那张还要脆薄，墨水的颜色也略有不同，显然是不同年份的产物。
陈哲深吸一口气，在台灯下轻轻展开它。
“志强，我亲爱的永志：”开头的称呼就让陈哲心头一紧。
他瞥了一眼日期——1985年10月2日，正是岳母订婚仪式的前一晚，也是日记中记载她去见张志强最后一面的那一天。
这是一封未曾寄出的信。
“当你读到这封信时，我已经是另一个人的未婚妻了。
今天下午，当我看着你恳求的眼睛，几乎要放下一切跟你走的时候，我想起了姐姐。”
陈哲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。
林薇从未提起过她有一个姨妈。
“你还记得我的姐姐文静吗？
那个曾经比我还浪漫、还勇敢的姑娘。
三年前，她为了爱情与家人决裂，嫁给了那个画家。
上个月我偷偷去看她，她住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，怀里抱着啼哭的婴儿，手上是被颜料弄脏的围裙。
她曾经闪闪发光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下疲惫和悔恨。”
“‘爱情不能当饭吃，小妹。
’她拉着我的手说，‘我多么希望当年有人告诉我这句话。
’”“志强，我选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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