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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妈的脸瞬间由白转青。
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：“陈总，李茂本月参评‘青年标兵’，公示期还有三天。他爱人正在竞争特级教师......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
陈艳打断他，挂掉电话。
她向前一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抖如筛糠的张大妈。
“你说，如果我把你辱骂、恐吓我未成年女儿的视频，发给城建局纪委，和市教育局人事处，会怎么样？”
“青年标兵？特级教师？”
她轻笑一声。
“张女士，你猜，是你这张嘴厉害，还是我这根手指厉害？”
“不......不要......”
张大妈“噗通”一声瘫坐在地。
她爬过来想抱陈艳的腿。
“我错了......陈总我错了！我嘴贱！求你高抬贵手！”
陈艳厌恶地侧身避开。
她弯腰抱起半昏睡的女儿，另一只挽住我的胳膊。
“回家。”
黑色的辉腾平稳地行驶，将身后的肮脏远远甩开。
车里很暖，女儿蜷在我怀里，小手抓着我的衣襟。
我看着窗外，六年来的委屈与不甘，在这一刻尽数化为酸楚。
“这六年，为什么不打给我？”
陈艳的声音沙哑，压着风暴，“苏星，我找了你们六年。整整六年！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？！”
我的眼泪砸落下来。
“打给你？”我的声音不像样抖得，“陈艳......我怎么敢......”
我抬手狠狠抓着头发，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蜷缩颤抖。
“我当年把你从天上拽了下来，现在又把我们的彤彤也一起拖进了这片泥潭里！”我的嘶吼带着绝望的哭腔，“我发过誓！我发誓要让你父亲看看，我苏星不是废物！可我输了！我他妈输得一败涂地！”
我整个人颓然地靠回椅背上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父亲当年用支票砸我脸的时候，骂得没错。我，苏星......就是个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的......废物。”
车子一个急刹。
陈艳猛地转身，用尽全力抱住我。
她心跳如鼓。
“你不是废物。”
她的头抵在我的下巴，温热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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