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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下厨,不再泡茶,不再试图做任何事。

她迅速消瘦下去,眼神里的光采彻底熄灭,像一株失去水分逐渐枯萎的花。

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快意。

仇恨是强烈的情绪,需要投入精力,而我对她,连恨都懒得恨了。

彻底的漠视,是比恨更彻底的终结。

离婚协议,我们谁都没有再提。

仿佛那只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,签与不签,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事实破裂的关系。

或许她在等,等一个我可能会心软的时刻?

但我心里清楚,不会有了。

我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,之前战略会议上的表现赢得了董事会更高的认可,一个新的、更重要的职位机会摆在了面前,需要常驻海外一段时间。

几乎没有犹豫,我接受了。

对我来说,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或事。

换个环境,是解脱,也是新的开始。

办理手续、交接工作,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
我没有刻意告诉林晚,但我想,她应该从其他渠道听到了风声。

临行前一夜,我在书房整理最后的私人物品。

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打包托运,书房里空荡了许多。

夜色深沉,窗外是这个城市熟悉的灯火。

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
我没有回应。

门外沉默了几秒,然后,门被推开了。

林晚站在门口。

她没有开灯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,我能看到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,身形单薄,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。

她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。

是我当初扔在床头柜角落的那个婚戒盒。

她走进来,脚步很轻,将盒子放在书桌空荡荡的桌面上。

她的手指在盒子上停留了几秒,指尖微微颤抖。

“这个……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耗尽力气的沙哑,“……物归原主。”

我看着那个盒子,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
她抬起头,看着我,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、怨恨、乞求,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、荒芜的平静。

“明天几点的飞机?”

“上午十点。”

我回答。

她点了点头,又沉默下去。

空气凝滞,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。

“顾言,”她再次开口,声音飘忽得像一阵风,“我们……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?”

这是她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。

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、连她自己可能都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0128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