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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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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这身精心打扮的行头，以及她身上残留的、不属于家里任何一款香水的男士古龙水气味。
她的脸色更白了，眼神闪烁了一下，但随即被更汹涌的怒火覆盖。
“那不一样！
顾言！
我跟陆星泽只是工作往来！
逢场作戏！
你呢？！
你跟那个小贱人……”“闭嘴！”
我厉声打断她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冰冷的警告，“注意你的措辞。
苏晴只是实习生，酒会上是意外。
还有，你和陆星泽是工作往来还是别的什么，我没兴趣知道，也请你遵守约定，不要过问我的事。”
我的冷静和撇清彻底激怒了她。
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跌坐在满是狼藉的沙发边缘。
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，大颗大颗地往下掉，混着花掉的妆容，弄脏了她昂贵的裙子。
她低下头，肩膀剧烈地耸动，从歇斯底里的咆哮变成了压抑的、绝望的哭泣。
我没有动，只是冷漠地看着她。
心里不是没有波澜，但那点残存的柔软，早已被三个月来的冰冷和今晚她的无理取闹碾得粉碎。
哭了很久，她才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我，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：“顾言……我后悔了……”她从手拿包里，胡乱地掏出一份折叠的文件，用力摔在唯一还算干净的茶几一角。
我认出，那是我一个月前让律师准备好，签好字寄给她的离婚协议书。
当时我想，既然她想要自由，那我就给她，也给我自己一个解脱。
当时她没有任何回应，我以为她默认了。
此刻，她指着那份协议，眼泪砸在纸张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：“我不要离婚！
我后悔了！
我不准！
你不准看别人！
不准！”
她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，霸道又可怜地宣布着主权。
我看着她的眼泪，听着她带着哭腔的“后悔”，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期盼的画面成真，我心里却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静。
早干什么去了呢？
当我捧出整颗心的时候，你视如草芥。
当我的心冷了，死了，你才来说后悔？
太晚了。
林晚。
我缓缓走过去，没有看她，而是弯腰，捡起了那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角的离婚协议。
然后，在她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中，我从家居裤口袋里，掏出了手机。
指纹解锁，划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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