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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终于亮了一下，不是电话，只是一条短信。
来自“晚晚”。
心口莫名一跳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我划开屏幕。
没有预想中的“加班”或者“抱歉”，只有一行字，冷冰冰的，像淬了毒的针，直直扎进眼球：“顾言，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。
我们这段婚姻，从一开始就是应付家里，何必这么认真？
以后各玩各的吧，互不干涉。”
时间仿佛停滞了。
餐厅里暖黄的灯光变得刺眼，那些菜肴的色泽也瞬间灰败下去。
我盯着那行字，每一个字都认识，组合在一起，却陌生得可怕。
应付家里？
各玩各的？
互不干涉？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钝痛蔓延开，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原来我这三年自以为是的幸福，只是一场配合她演出的戏码？
原来那些温存，那些偶尔流露的依赖，都是错觉？
我下意识地伸手，想去拿桌上的烟盒，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，碰倒了旁边的水杯。
冰凉的水泼洒出来，浸湿了桌布，也惊醒了我。
没有歇斯底里，没有立刻打电话质问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疼痛过后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我慢慢地，极其缓慢地，将那条短信截图，保存到一个加密的相册里。
动作机械，却异常清晰。
然后，我起身，开始收拾餐桌。
将冷掉的汤和菜一盘一盘倒进垃圾桶，食物的残骸混在一起，发出馊败的气味。
洗干净碗碟，擦干净灶台，抹净餐桌，吹灭那三支烧得只剩一小截的蜡烛。
最后，我抬起左手，无名指上那枚素圈铂金戒指，在灯光下泛着温和的光泽。
当初戴上它时，她眼底有光，说：“顾言，我们要一直在一起。”
我一点点将它褪了下来。
指根处有一圈浅浅的白色痕迹，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。
戒指落入丝绒盒子里的声音很轻，“咔哒”一声，关上了我过去三年全部的热忱和信仰。
我把盒子扔进了床头柜最深的角落，连同那些可笑的期待一起。
那一晚，我躺在冰冷的床上，睁着眼直到天亮。
身旁的位置空着，她一夜未归。
也好。
各玩各的。
这是她选的。
第二章 新的规则第二天，我像往常一样起床，洗漱，刮胡子，镜子里的人除了眼底有几分血丝，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只是取下戒指后，指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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