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5405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32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2) "的辛苦。”

很厚的一个信封。

我看着那信封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

银货两讫,泾渭分明。

这才是正常的医患关系结束的方式,不是吗?

可我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?
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闷闷地疼。

“陆先生不必如此,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“诊金爷爷之前已经收过了。

至于辛苦……医者本分而已。”

他没有收回信封,只是看着我,眼神深邃,仿佛想从我强装镇定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
“沈医生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

他换了个话题。

“我……”我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自然,“这里的工作结束了,我也该回家了。

爷爷那边,可能还有别的病人需要我帮忙。”

他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
又是短暂的沉默。

阳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,安静得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。

“我明天有个通告,要离开几天。”

他忽然说道,“是受伤后第一次正式公开露面。”

“哦……那很好啊。”

我扯了扯嘴角,想挤出一个笑容,却发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,“恭喜你,陆先生。”

他看着我,那双好看的眼睛里,情绪复杂难辨,似乎有千言万语,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:“这段时间,谢谢你,沈芷兰。”

他叫了我的全名。

不是沈医生。

我的心猛地一颤。

他站起身,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偏厅。

我独自坐在沙发上,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,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,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酸。

第二天,陆衍舟果然一早就离开了别墅。

张姨说他带了一个小行李箱,似乎是工作安排得比较紧凑,要好几天才能回来。

偌大的别墅,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。
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继续整理笔记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
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是他坐在轮椅上清冷沉默的样子,一会儿是他迈出第一步时眼中璀璨的光,一会儿是露台上他攥着我手腕说“心落在这里”的样子,一会儿又是他昨天穿着西装,疏离客气地递过诊金的样子。

我烦躁地丢开笔,走到窗边。

楼下花园里,他曾经复健走过无数次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9938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