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5405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32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我就会立刻低下头,假装全神贯注于穴位之上,只有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热。

最尴尬的是药浴和推拿。

巨大的木桶里,蒸腾着浓郁的药气,我需要辅助他进入浴桶,并且根据情况调整水温,添加药包。

虽然他穿着短裤,但那紧贴肌肤的湿透布料,以及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的肢体轮廓,每次都让我面红耳赤,只能拼命默诵《黄帝内经》来转移注意力。

推拿则更需要肢体接触。

我需要用特殊的手法,一遍遍按摩、揉捏、叩击他萎缩无力的双腿,刺激肌肉和神经。

从大腿到小腿,再到脚底的每一个反射区。

他的皮肤微凉,肌肉松弛,触感清晰无比地传递到我的指尖。

我能感觉到他最初下意识的紧绷和抗拒,到后来逐渐放松,甚至偶尔会因为酸痛而发出极轻的抽气声。

日子就在这浓浓的药香、银针的微光、艾灸的暖意和略显尴尬的沉默与偶尔必要的交流中,一天天流过。

三个月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我几乎住在了这栋别墅里,我的生活重心完全围绕着他的治疗展开。

观察他的舌苔脉象,调整药方,施针按摩,甚至监督他进行我制定的、极其缓慢却循序渐进的复健动作。

我们从最初的陌生、客气,到后来,他会在针灸时因为太过疲惫而睡着,会在艾灸时偶尔和我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,关于天气,或者某部电影。

他很少笑,话也不多,但那双沉寂的眼睛里,似乎渐渐有了一点微弱的光。

而我,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最初那点关于“男女之别”的别扭和慌张,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。

我会因为他多喝了一碗药而欣慰,会因为他在复健中多坚持了一分钟而暗自高兴,也会在夜深人静时,看着窗外模糊的树影,想起他沉默的侧脸和偶尔看向我时,那深不见底的眼神,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。

直到那一天下午。

阳光很好,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半个客厅,暖洋洋的。

我照例扶着他,借助双杠,尝试站立和挪动。

这已经是常规项目,他通常只能坚持几十秒,并且需要我几乎用尽全力搀扶。

那天,他似乎状态不错,手臂的力量比往常更稳。

我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侧,看着他咬紧牙关,额角渗出细密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9935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