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5404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32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2) "仁心了。

我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却毫无生气的脸,看着他搭在轮椅扶手上、指节分明却隐约透着力不从心的手,心里那点抗拒和别扭,突然就泄了气。

算了,沈芷兰,你是医生,至少在这里,在你治好他之前,你只是个医生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背脊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:“陆先生,我叫沈芷兰。

从今天起,由我负责你的康复治疗。

请多指教。”

2 银针情愫于是,我留了下来。

治疗过程,远比我想象的更要“朝夕相处”。

陆衍舟的伤,确实棘手。

督脉受损,气血瘀滞,经络不通,西医的诊断是脊神经严重损伤,恢复希望渺茫。

但沈家的传承里,并非没有应对之法,只是过程极为漫长且……亲密。

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汤药内服——那药方是我和爷爷反复推敲,用了好几味珍稀药材,熬出来黑乎乎一碗,气味感人,陆衍舟每次都是眉头不皱地一口闷了——外治才是关键。

沈家秘传的针灸术,需精准刺入背部督脉及膀胱经要穴,深浅、手法、捻转提插的力度,都极有讲究。

第一次给他施针,我让他俯卧在治疗床上,褪去上衣。

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,当他线条流畅、却因卧床稍显清瘦的脊背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时,我的指尖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
室内暖气很足,我却感觉后背沁出了一层细汗。

“沈医生,开始吧。”

他趴着,声音闷在枕头里,听不出情绪。

我定了定神,屏息凝神,酒精棉球消毒,然后拈起细长的银针。

百会、风府、大椎、至阳、命门、腰阳关……一针一针,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稳定地刺入。

他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和酸胀,偶尔某一针下去,他放在身侧的手会骤然攥紧,指节泛白,但他从不吭声。

除了针灸,还有艾灸。

艾绒点燃后的温热气息,熏烤着他腿部的足三里、阳陵泉、三阴交等穴位。

那时,他通常是坐在轮椅上,我则半跪在他面前,手持艾条,仔细控制着距离和时间。

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特有的辛香,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、清冽的气息。

有时抬眸,会不经意撞上他低垂的目光。

他总是在看我,眼神很深,带着探究,或者别的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
每当这时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9934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