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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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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汇报，“顾氏集团的代表已经到了，正在会议室等候。”
林晚转过身，眼神锐利：“让他们等着。”
“是。”
助理悄声退下。
林晚走到办公桌前，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，调出会议室的监控画面。
顾氏的首席谈判代表，正是顾淮本人。
不过一年光景，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，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焦躁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顾氏集团，在林越集团精准而凶狠的狙击下，已是风雨飘摇，岌岌可危。
今天的这场谈判，关乎顾氏最后一个核心项目的生死。
林晚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，唇角弯起一丝冰冷的笑意。
她拿起内部电话：“请沈医生过来一趟。”
不多时，办公室门被推开。
穿着白大褂的沈聿走了进来。
他依旧是那副清隽温雅的模样，只是看向林晚时，眼底深处，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心疼与复杂。
“小晚，你找我？”
他声音温和。
林晚指了指桌上的几份文件：“帮我看看这份并购案的医疗资产评估部分，你是专家。”
沈聿走过去，拿起文件仔细翻阅。
办公室里很安静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过了一会儿，沈聿放下文件，给出了几条专业意见。
他说完，却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看着林晚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
沈医生。”
林晚抬眼看他。
沈聿沉默了片刻，终于开口，声音有些发紧：“我调阅了你当年的全部医疗档案……包括，那份所谓的‘自愿捐献’协议副本。”
林晚翻阅文件的手指，微微一顿。
“我看到了顾淮和苏瑶签字的知情同意书附件……”沈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他望着林晚，眼圈控制不住地泛红，“小晚，对不起……如果……如果当年我知道……需要角膜的是你……我宁愿……”他的话没有说完，但那份沉痛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悔恨与心疼，已经清晰地传递了过来。
他说：“如果可以，我宁愿瞎的是我自己。”
林晚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酸涩，微麻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眶的男人，想起外公查到的，他当年为她母亲献血的事迹，想起这一年来，他在她复明和后续治疗中倾注的心血，以及那份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，却又无处不在的守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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